吳發榮冷眼看向姜云,冷哼一聲問道:“姜百戶,你派人來找我,說有事想跟我談談,不會就是談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姜云臉上帶著笑容,走到一間空著的監牢門口:“吳尚書,進去吧。”
吳發榮眼神冷峻,雙眼之中的壓迫感,也散發而出,給人一種不威自怒的感覺。
畢竟吳發榮久居高位,身上的氣質,倒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學來的。
“姜百戶,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沒有陛下的旨意,就想捉一位二品大員?”
這種事情,大周朝三百年國祚,從未發生過。
吳發榮早就知道姜云這家伙,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可卻也萬萬沒想到,這小子敢捉拿自己。
姜云露出笑容,說道:“袁曲今日身上,被我搜出有紅蓮教的宣語,我懷疑他勾結紅蓮教。”
“而你是他的直屬上司,將你關押審查,也合情合理,合法合規。”
“吳尚書,總不至于我親自動手,將你抓進監牢之中吧?”
吳發榮見姜云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一揮手,轉身便要離開,懶得和這瘋子多言。
可沒想到,身后的退路,已經被齊達率領的錦衣衛攔住。
“放肆,都給我滾開。”吳發榮訓斥道。
齊達倒是面色平靜的說道:“吳尚書,等哪日我調到刑部,在你手下任職,你再對我發號施令不遲。”
見對方玩真的,吳發榮也很快收起了自己的脾氣,大手一揮:“我倒要看看,你們想干什么。”
說完,吳發榮轉身那間監牢走去,途中,還不忘看向袁曲,深深皺眉,沉聲道:“你們嚴刑逼供之事,改日我定要稟告陛下!”
“吳尚書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姜云笑了一聲,隨后看了齊達一眼。
齊達微微點頭,很快便招手,將吳發榮給捆了起來,嘴巴也塞得嚴嚴實實,丟在監牢內。
接下來審訊的過程,不能讓吳發榮再說什么話。
吳發榮被捆了起來,丟在冰冷的地面上,心里也升起怒火,這群家伙想干什么?
當吳發榮被捆好后,齊達招呼手下的錦衣衛,繼續上前施刑審問。
袁曲此刻,意識已經有些迷離了,詔獄的各種酷刑,可遠不是尋常人能夠撐住的。
唯一支撐他的信念,便是吳尚書能救自己出去。
可當他看到吳發榮也被關押進來后,心中頓時大驚失色。
很快,帶刺的藤鞭,再次朝他抽打起來,每一鞭,都疼得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得了。
打上一陣,齊達觀察之下,發現袁曲的肉體,精神,都已經處于崩潰的邊緣后。
他才走上前去,揮了揮手:“行了,下手這么狠作甚?”
“袁主事,咱們都是聽令當差的,犯不著一直死咬著。”齊達提醒暗示道:“這事本就和你沒多大關系,你是替吳尚書受罪,何必呢。”
袁曲神志迷迷糊糊的說道:“橫豎都是一死,給我個痛快的得了。”
“誰說袁主事要死的?”齊達面色一凌,沉聲說道:“你只要將吳發榮的罪行寫書,簽字畫押,至于你,身為他的下屬,做了一點錯事,可以將功補過。”
袁曲深吸一口氣,并不相信自己那些罪行,能夠將功補過,他沉聲說道:“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
齊達呵呵一笑:“我就知道袁主事不相信,但也無妨,其實咱們錦衣衛的惡名,都是以訛傳訛罷了。”
“只要袁主事戴罪立功,可以直接調到咱們錦衣衛衙門,你是正六品的官員,到了咱們這,就是百戶大人。”
“來人,拿李指揮使的任職文書過來。”
聽聞此言,袁曲臉色微微一變,又驚又喜,仿佛有一種絕處逢生的錯覺。
袁曲:“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