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李指揮使大人。”姜云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后說道:“卑職回京以后,便聽說馮貝兒姑娘將平遠伯一家滅門之事。”
“可馮貝兒姑娘手無縛雞之力,此事透露著諸多古怪,于是卑職便查了下去。”
“細查之下,當初馮姑娘在威武侯府,突然暈迷,醒來便被周千戶所捉。”
“而她暈迷之前,聽到了北胡風笛聲,卑職便懷疑此事和胡人有關……”
隨后,姜云將如何在六皇子府中捉住兩個胡人說出。
“事情便是如此。”
“我率領錦衣衛進入六皇子的府中,也是為了六皇子的安危著想。”
“剛才我救下六皇子時,六皇子還謝謝我呢。”
“對吧?六皇子?”
蕭景齊聞言,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卻是沒有反駁。
旁邊的李望信見蕭景齊沒有反駁,緩緩問道:“你的意思是,馮姑娘是冤枉的,是這兩個胡人所為,對吧?”
沒想到被綁在鐵柱上的胡人蒙圖格,卻是焦急大喊起來:“我們冤枉!平遠伯不是我們所殺。”
“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刺殺六皇子蕭景齊!”
蕭景齊聞言,也雙眼冰冷,看向這兩個胡人說道:“哼,你們二人,膽大妄為,竟想行刺于我!幸好姜百戶及時趕到。”
看著這雙方唱著雙簧,雙狼互踩?
姜云笑了笑,隨后說道:“六皇子殿下,剛才我去了一趟平遠伯府。”
聽到平遠伯府這四個字,蕭景齊渾身微微一顫。
眼神中,竟罕見的露出驚慌之色:“你什么意思?”
姜云從懷中,拿出平遠伯的書信,遞到了李望信手中,隨后恭敬道:“卑職在平遠伯的家中,發現了這個東西,還請指揮使大人過目。”
李望信接過書信,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后,臉色徹底冰冷了下來。
六皇子私下和胡人通信,且通信的內容,被平遠伯查到?
李望信能坐到指揮使的位置,可不是酒囊飯袋之輩。
瞬間他便明白了所有事情。
蕭景齊深吸了一口氣,瞪大雙眼,說道:“姜云!你和我早有恩怨,如今還拿出這種東西來污蔑陷害于我,你是何居心!”
說完,蕭景齊也顧不得那么多,竟拿出一張符箓,就要和姜云拼了。
旁邊的李望信張開手,死死的按在蕭景齊的肩膀上:“殿下,別著急,若我錦衣衛有人敢污蔑你,我自然不會輕饒,可若這信中內容是真的……”
“殿下恐怕就要和陛下好好解釋一番。”
“周奕,請六皇子在詔獄多休息一會,我得馬上進宮!”
滋事重大。
堂堂大周皇族,陛下子嗣,暗中和胡人通信,這件事若是傳開……
……
一間寢宮之中,蕭宇政已經睡下,但也被通報的太監叫醒,聲稱李望信求見。
屋中點上蠟燭后,蕭宇政披著一件絨衣,就在寢宮中接見李望信。
李望信進入屋中后,便跪在地上,拿出那份書信,并未多說什么,說道:“陛下,您過目。”
蕭宇政接過這封書信,借著燭光看了起來。
看完后,蕭宇政臉上平靜如水,毫無波瀾,緩緩說道:“蕭景齊怎么說?”
“六皇子殿下自然是不承認的。”跪在地上的李望信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