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許小剛也給天啟軍去了信,讓天啟軍的騎兵,日夜兼程,提前趕來支援。
隨后又寫信給了威武候,讓威武候手下的兵馬,迅速集結在劍池關前阻擊,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這支兵馬順利從劍池關逃走。
……
鎮國公府,大廳內。
陶月蘭坐在上座,而姜云和許素問則坐在左側。
廳內,馮玉臉上帶著默哀之色,將陛下決定恢復鎮國公許鼎武榮譽,且許鼎武已在前線死亡的消息說出。
陶月蘭聽聞此消息,臉上盡是驚愕之色,她渾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
“娘。”許素問臉色也是一變,急忙跑到陶月蘭身邊。
陶月蘭臉色略微蒼白,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馮公公,也就是說,我家老爺不是投敵,而是遵從陛下的命令,前往北胡做內應?”
“是。”馮玉微微嘆了一聲,說道:“夫人節哀,這件事,陛下也并非是有意瞞著諸位。”
“實不相瞞,連我這位跟在陛下,如此親近的人,陛下當初也并未告知。”
“連我都認為鎮國公投敵了。”
說完以后,馮玉緩緩拿出一道圣旨,見狀,屋內的陶月蘭在許素問的攙扶跪下。
姜云也在旁趕緊下跪。
馮玉深吸一口氣,沉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許鼎武忠君報國,戰死沙場,賜謚號‘忠義’,追封太尉,享太廟供奉,修忠義祠祭祀……”
聽著馮玉的話,陶月蘭和許素問很快便接旨。
“謝陛下厚恩。”
太廟供奉加修忠義祠供奉,已經算是極高的待遇。
馮玉趕忙上前,攙扶起陶月蘭,說道:“陶夫人,待老國公爺回京,陛下會親自相迎,您也得保重身體,萬萬不能有什么閃失。”
姜云也入了鎮國公府這么長的時間,也不禁微微嘆了口氣,他也知道,現在開口安慰許素問和陶月蘭,沒有任何作用。
人的生死,不是寬慰幾句就能有用的。
馮玉寬慰好二人后,這才回頭看向姜云,低聲問道:“姜云,敖鈺安置得如何了?”
“在三清觀呢。”姜云聽到馮玉詢問,忍不住低聲說道:“馮公公,您得找個時間,想辦法讓敖鈺離開……她雖然失憶,但脾氣可是不小,繼續待下去,說不準哪天我三清觀都被她給拆了……”
馮玉聞言,咳嗽一聲,低聲說道:“行了,本公公最近很忙……若是她恢復記憶了,你再跟我提這件事……”
對于如何處理敖鈺的問題,姜云頗為傷腦筋。
她如今已經失憶,總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暫且將她安置在了三清觀,可敖鈺雖然失憶……
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失憶之下,她的脾氣依舊不小……
整個國公府,都陷入了悲傷的氛圍之中。
姜云也始終陪伴在許素問身旁。
許素問勸說陶月蘭時還好,回到自己的院中,便觸景生情,回想起曾經父親在此地教導她修煉武道的場景。
當初父親教導自己的話語,也時常回蕩在耳邊。
“素問,爹不想你像那些大家閨秀一般,成日在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遇到點事情就哭哭戚戚。”
“你修煉好一身武藝,若有人敢欺負你,要做的不是回來找爹告狀,而是自己先把他給揍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