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局限于這個世界的偵查手段,大多數時候,都只能言行逼供,拿到‘口供’。
想要銷毀掉‘證據’,實在是太簡單了。
這樣做的好處便是,對于權貴而言,想要治他們的罪,難度會直線上升。
不過許素問緩緩說道:“簡而言之,對付白龍寺的重點是,要讓陛下想要處理他們,而不是他們做了什么。”
……
李望信的府邸內,他此刻正喝著茶,悠閑的逗著后院養的小鳥。
如今鎮撫司的事務倒是并不繁忙,京城內,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大案了。
眼下的工作重心,便是西南匪患那邊,由楊流年帶隊,前往西南三省。
原本最初,陛下是讓他們調查軍需糧食消耗如此之大的原因,不過近日,又改了工作重心。
身為蕭宇政的絕對心腹,他自然知曉傳國玉璽一事,如今從陛下那邊得知,傳國玉璽,恐怕在西南三省的反賊頭目手中。
于是他發了一封密信,讓楊流年等人,先行前往西南三省,能否順利找到傳國玉璽,然后將其帶回。
至于調查軍需糧食消耗,反而成了其次之事。
就在李望新逗鳥之時,突然有府內的下人匆匆而來。
“老爺,白龍寺的法空方丈來了。”
聽聞此言,李望信眉毛微微一挑,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快快有請。”
來到客廳,法空方丈已經在此落座,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法空方丈近日怎么得閑有空,到本官這里坐坐。”
李望信的夫人崇敬佛法,而法空方丈,在佛門之內,德高望重,李望信自然是以禮相迎。
法空方丈落座以后,雙手合十,眼神瞄了一眼身旁攜帶而來的,一個高達接近一米的箱子:“李大人的夫人敬畏佛祖,老衲也認為夫人乃是與我佛有緣之人,特地送來一份禮物。”
“禮物?”
李望信的目光,落在這箱子上,隨即打開。
里面竟是一尊由純金打造的金佛,看重量,恐怕不低,以李望信收受錢財的經驗來看,這尊金佛,恐怕足足得有百斤重。
一斤黃金換算百兩的話。
這尊金佛,價值恐有萬兩白銀。
這可是一筆巨款,李望信微微瞇起雙眼,眼神有些困惑的看向這個僧人。
白龍寺這些僧人,怎么出手這么大方了?
無事獻殷勤,必是有事所求。
李望信將箱子給蓋上,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幾分,平靜的說道:“這尊金佛可頗為貴重,法空方丈是想辦什么事?”
上萬兩白銀,對方所圖之事,恐怕不小。
法空方丈雙手合十,緩緩說道:“李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清晨,我們白龍寺中,有一貴重寶物被人盜走,根據咱們調查,盜走此物之人,是東鎮撫司的百戶姜云。”
“誰?”
李望信微微瞇起雙眼,沉聲說道:“方丈恐怕有所不知,這姜云雖是年紀輕輕,可在咱們錦衣衛內,也是前途光明,頗受我的器重。”
“更何況,此子聰明伶俐,辦案入神,方丈若說他偷到貴寺寶物,本官可是不信。”
法空方丈笑容滿面的說完:“李大人,所以老衲才送來佛像。”
李望信呵呵一笑,說道:“姜云的人品我還是相信的,這點黃金就想壞了姜云的人品,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