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姜云詫異的看著謝易風,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忍不住問道:“謝前輩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秦書劍可是我在三清道祖神像前,正式所收的徒兒,怎么可能如此就將他逐出師門?”
謝易風瞇起雙眼,緩緩說道:“你這樣是在耽誤他,他若拜我為師,以他的天賦,堅毅的秉性,加上我耐心調教,未來的成就,不會在我之下。”
姜云平靜的回答道:“或許的確如前輩所說,但這種事情,總得看書劍自己的意愿,若是他覺得跟著你更好,我也不怪他。”
“但前輩既然都能問到我這里,說明書劍也不同意改換門庭,改投你的門下。”
“這期間,前輩興許用了不少手段,一番威逼利誘,總是少不了的。”
“這威逼利誘之下,他都不愿意改換到前輩門下,愿意留在三清觀道門。”
“我身為他的師父,又怎能把他拋棄,交易給前輩呢?”
謝易風眼神變得凝重許多,沉聲說道:“這樣看來,你們師徒二人心智倒都算不俗。”
姜云背著手,笑瞇瞇的問道:“當然,不過前輩有沒有想過換個方式,譬如,您給我的好處足夠多,我當你徒弟……”
“到時候,你身為他師公,當然也可以教導他劍法。”
“旁修一門劍法,我也沒有意見。”
謝易風:“……”
這倒是謝易風從未設想過的道路,他得收回自己剛才對姜云的評價,這家伙,倒是比他徒弟無恥多了。
謝易風冷哼一聲:“我收你做徒弟?我收徒弟要求可高,并非什么人都收。”
“那就得了,秦書劍也是錦衣衛之一,我也得帶走。”姜云平靜的說道:“當然,咱們也有個居中的法子。”
“說說看。”
姜云笑呵呵的說道:“前輩想必是看中我徒弟不俗的潛力,也不想讓自己一身赫赫劍法失傳,不妨如此,也別讓他改換門庭了。”
“多拜一個師父不就成了?”
謝易風聞言,瞪大眼珠,怒目說道:“荒唐,師徒如父子,此乃綱常。”
“這世上,誰曾有兩個父親,天上,可曾有兩個太陽?”
“道法劍法雙修,又豈能修出個什么東西?”
見謝易風執迷不悟,姜云也只能攤開手:“前輩既然如此執著,那就作罷。”
隨后姜云看向王龍芝,說道:“明日一早,武靈府北邊十五里外,帶著所有錦衣衛前來,你就能見到你妹妹。”
說完姜云便轉身往外面走了出去離去,王龍芝并未阻攔。
待姜云徹底離開后,謝易風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給我準備天罡洗髓之法所用之物。”
“天罡洗髓之法?”王龍芝臉色一變,震驚的看向謝易風:“師父,您這是要?”
“我今晚就要把生米做成熟飯!”
“我要用天罡洗髓之法,徹底毀了秦書劍的道基,再重塑他的筋脈,教導他老夫的劍法!”
天罡洗髓之法,乃是一種風險極大的洗滌筋脈的法門。
成功率恐怕也就只有兩成左右。
一旦失敗,秦書劍就會徹底成為廢人。
這種洗髓法,極其雞肋,因為但凡是修煉有所成之人,都不會重修術法。
且成功率還這么低。
王龍芝有些擔憂,沉聲說道:“師父,若是失敗,讓秦書劍成為廢人,姜云那里可不好交代,我妹妹還在他的手中,萬一他得知自己徒弟被廢,我……”
“廢什么話。”謝易風咬牙切齒的對王龍芝說:“臭小子,你已算是我多年尋找,能尋到的劍道奇才,你當我說他劍道天賦,高你十倍,是夸張的說法嗎?”
“那秦書劍,乃是天生劍種,乃是千百年難遇奇才!”
“否則,老夫這樣的身份,何至于苦苦哀求讓他拜入我的門下?”
“若是這一身根基毀了,那就毀了!”謝易風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之色:“若不能為我徒,更不能留著他了。”
深夜,監牢之中的秦書劍,正靠在犄角,靜心打坐。
雖然法力被封住,可道家心經,卻能讓他沉心靜氣,心如止水,最起碼在這枯燥的監牢中,沒有那般難熬。
就在這時,監牢的大門,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謝易風率領著許多士兵來此,迅速將監牢門給打開。
這些士兵,很快上前,拖著秦書劍便要往外離去。
楊流年見狀,急忙起身:“你們想干什么。”
“不干你的事,滾開。”這個士兵用力的把楊流年推向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