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大哥,弟弟可是等你好久了。”姜云笑容滿面的走上前去。
拓跋安義僵硬的臉上,也擠出一抹略帶無奈的笑容,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的好弟弟,我從大靈佛山上下來后,找了你許久,可就是怎么樣也找不到。”
“你看看,咱們倒是在這里遇上了,這叫什么,這就叫緣分。”
二人四目相對。
拓跋安義握著姜云的手,說道:“晚點,我就將那份地圖臨摹一份給弟弟你……”
姜云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大哥你也是,此前經過南北驛,距離京城也就不過四五十里地,都不到京城坐坐。”
“怎么說,也得到弟弟家中休息幾日。”
“這不,我看你如此客氣,親自來邀請你到京城一敘。”
拓跋安義的笑容更加僵硬:“我這不是有急事,趕著回北胡嘛,下次,下次我一定到京城坐坐。”
“我就知道哥哥你肯定要推遲,這不,我多叫了一些人來請你。”姜云說完,吹了一聲口哨。
一瞬間,早已埋伏在此的眾多錦衣衛,紛紛出現。
驛站前后的草叢,驛站內,粗略看去,得有四五百位錦衣衛。
當然,派來的錦衣衛,還遠不止這點。
其他錦衣衛擔心拓跋安義改道,正埋伏在周圍另外幾條路上。
看著如同變戲法般,突然出現的如此多錦衣衛,拓跋安義表情更加僵硬,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老弟,你這是……”
“請大哥去京城,當然得要一些誠意。”
“大哥,都這么多人來了,你總不能還拒絕吧?”
看著姜云臉上滿滿的笑容,拓跋安義倒是識時務,呵呵一笑,便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陪老弟回京城坐坐……”
“請吧。”
很快,在四五百名錦衣衛的包圍下,拓跋安義只能是硬著頭皮回了馬車上。
他的那十幾個手下,也被熱情的請到了錦衣衛的馬車上,并且知道他們胡人喜歡紡織品,還用柔軟的棉麻紡織品纏在了他們身上。
簡而言之,就是用繩子全捆了。
至于拓跋安義,畢竟是姜云的結拜大哥,倒是沒有捆起來。
二人坐在馬車上,拓跋安義沉聲說道:“老弟,咱們畢竟是結拜兄弟,你若要地圖,我便給你一份臨摹。”
看著姜云并未回答自己的話。
拓跋安義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義薄云天,我將地圖給你,我只要一份臨摹版,你放我回北胡。”
“大哥看人可真準。”姜云夸了一句:“我是義薄云天不假,可逮捕你,是陛下的命令,非我能改變的事。”
“我若是捉了你,便是不顧兄弟情義。”
“若是放了你,又是置陛下恩情不顧。”
拓跋安義心里著急,他知道,如今北胡和周國之間的關系,有些大不相同。
此前他到周國京城,能被封為座上賓,那是因為北胡當時兵強馬壯,周國不愿意輕易得罪北胡。
可眼下,雙方已經兩級反轉。
北胡王庭經過此前和周國一戰,元氣大傷,如今北胡的各個部落,又陷入了互相混戰之中。
這種情況下,拓跋安義若是死在周國京城,草原上也沒人會在意。
甚至拓拔部恐怕也來不及悲傷,便會立馬選出一位新的首領,加入到草原混戰之中。
若是真到了周國京城,死在那里的風險極高。
想到這,拓跋安義心中也是一凝,可眼下,在如此多錦衣衛的包圍,并且還有姜云這樣一位三品大天師在旁,自己也是插翅難飛。
……
次日清晨,連夜趕路的一眾錦衣衛,才趕回到京城,來到了東鎮撫司。
姜云親自把拓跋安義領到詔獄:“我的好哥哥,得稍微委屈你一下了,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