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好似并不算生氣?”姜云笑了笑問道。
玲瓏倒是頗為平靜的說道:“我從小并非在京城長大,雖和他是兄妹,但卻并沒有任何感情,他要殺我,倒是正常。”
“咱們回了京城,恐怕并不會太平。”
聽了玲瓏的話,姜云心中微微一動,扭頭看向文辰,低聲在文辰耳邊言語了幾句。
文辰聽完,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更是沒有想到,姜云會將這些事情告訴自己。
隨后,姜云拿出那一株無量草:“東西現在就交給你存放了,文辰,按照師父的吩咐來辦就行了。”
“是。”文辰聞言,在隊伍又朝著前面行進了幾里路后,便朝著左側的一條羊腸小道騎馬而去。
……
京城,太子府,蕭景復此時,倒是沒有心情去批閱那些奏折,反而有些心神不寧的坐在院子之中,也不知道黃平峰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此事事關重大,若是事情敗露,讓父皇知曉……
很快,太子府內的侍衛,便迅速朝此地趕來,手中還抓著一個信鴿,隨后,從信鴿的腿上,取出一個細小的紙條,恭敬的遞在了蕭景復的手中。
紙條上面,甚至還沾著一些血漬。
看到血漬,蕭景復便暗覺不對。
看了里面所寫的內容,果然,黃平峰在紙條上,簡單的說了姜云不僅沒有按照計劃那般,殺了玲瓏,交出靈藥。
反而是斷了黃平峰一只手臂,隨后,朝京城疾馳而來。
見狀,蕭景復微微瞇起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咬緊了牙齒。
他捏緊拳頭,臉上的肌肉,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他隨后看向送信的護衛,大聲說道:“去讓張堯過來見我,并且,讓他手中的禁軍,嚴守皇城,沒有我的同意,一只蚊子,也不能進入皇城之中。”
“另外攜一千禁軍,跟我去南城門!”
送信的護衛聞言,吃驚的看向蕭景復,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大事,太子殿下,竟然要動用禁軍。
不過護衛也不敢多說,很快轉身,前去尋張堯。
張堯得知消息,也第一時間,騎馬朝太子府趕來,一路上火急火燎,他穿著一身禁軍統領的衣服,來到蕭景復的院內后,便大聲說道:“太子殿下,您要動禁軍?”
蕭景復微微瞇起雙眼,看了一眼院中,只有自己和張堯二人,他才道:“沒錯,我剛才讓人給你的吩咐,照辦了嗎?”
張堯臉上浮現出一抹為難之色,沉聲說道:“太子殿下,屬下已經安排禁軍嚴守宮城,不讓任何人出入,并且也調了一千禁軍,趕往京城的南城門。”
“只是……”張堯低聲說道:“這樣做,有些不符合規矩,禁軍乃是陛下的私軍,沒有陛下點頭,任何人都不能隨意調動……”
蕭景復冷冷的掃了張堯一眼,訓斥說道:“我已經是太子了,更何況,我父皇如今身體,一日比一日差,還能撐得住幾日?我是未來天子,提前調動一下禁軍又如何?”
“張統領要是感覺為難,我另尋人辦事便可。”
張堯自然是聽出蕭景復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不滿,他低著頭,趕忙擠出笑容,說道:“太子殿下說笑了,屬下若是害怕,又怎么會已經調一千人前往南城門。”
“一切都愿聽太子殿下的。”
蕭景復聽到他如此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太子殿下竟然都出動了禁軍,究竟是想?”張堯問道。
蕭景復平靜的說道:“本太子收到秘報,東鎮撫司鎮撫使姜云,寧逸公主蕭玲瓏在外勾結妖族,準備帶著毒藥,回京毒害我父皇。”
“我要將他們二人拿了,丟進禁軍大營之中。”
張堯聞言,沉聲勸道:“太子殿下,這姜云畢竟是東鎮撫司指揮使,況且他后面,還有鎮國公府在呢。”
“若是將他給捉了,鎮國公府那邊要一個說法,又該怎么辦?”
“錦衣衛那邊要一個說法,又該怎么辦?”
張堯還是比較冷靜的,畢竟他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在他看來,直接捉了姜云,可謂是下下之策。
是最不夠理智冷靜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