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許小剛平日里不著調,可暗中也觀察著京城內的動靜呢,他一聽這話,便忍不住抓了抓頭發,開口說道:“娘,這事可不好整,您恐怕不知道,現在皇城那邊,是由禁軍看守。”
“可不好進去。”
“要不我咋讓你想辦法。”陶月蘭沉聲說道。
……
皇宮,寢宮之外的廣場上,最近幾日,皇宮內的氣氛,都有些微妙。
一切都源自于禁軍的突然戒嚴。
此時,馮玉正帶著幾分愁容,坐在外面的石凳上,不知道想著什么。
這時,八皇子蕭景慶夜壺,從里面走出倒掉,這些事,平日里一般都是伺候在旁的太監干的。
可蕭景慶聲稱父皇的養育之恩,無以為報,便伺候在旁,這些臟活累活,都是親力親為。
在路過馮玉身旁時,蕭景慶便問道:“馮公公,您從昨天開始,就時常在這外面,愁眉苦臉,不知想著什么。”
馮玉苦笑一聲,說道:“八皇子殿下,您倒是心大,如今禁軍突然戒嚴,連我都不允許外出。”
“不知道皇城外,究竟是出了什么樣的大事。”馮玉說到這,頓了頓道:“哎,我本想拿著陛下的口諭出宮。”
“可您又擔心陛下知道禁軍突然戒嚴,心中擔心,攔著我不讓說。”
聽著馮玉的話,蕭景慶的臉上露出笑容,道:“馮公公,您也是宮中老人了,禁軍突然戒嚴,還能是因為誰,肯定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嘛。”
“我父皇如今身體欠佳,還是別讓他知曉這些事情,免得他擔心。”
馮玉盯著蕭景慶的臉許久,緩緩感慨:“景慶啊,奴才也算是看著殿下您長大的吧?”
“當然,我小時,還常不懂規矩,騎在公公的肩膀上嬉鬧呢。”蕭景慶笑著點頭。
“你這名字可真取錯了,該叫景孝啊。”
與此同時,寢宮內,傳來了蕭宇政的呼喊聲:“景慶,景慶。”
“我先不聊了,父皇叫我呢。”蕭景慶說完,拿著夜壺便快步進入寢宮。
里面燈光通明,躺在床上的蕭宇政,這半年時間,看起來蒼老了近十歲不止。
說實話,蕭宇政本就身體不怎么樣,此前又吞服過一段時間方士煉制的重金屬丹藥。
能扛這么久還未去世,完全是仗著御醫館中那些御醫,使出渾身解數,不斷熬制妙藥,才熬到如今。
躺在床上的蕭宇政,眼睛已經有些看不清東西了,蕭景慶趕忙走上前,握住蕭宇政的手:“父皇,兒臣在呢。”
興許是真的老了,或是感覺到大限將至舍不得兒子,蕭宇政緊緊握著蕭景慶的手,說道:“景慶啊,你大哥四哥,最近這些日子,都忙啥呢?都快三個月沒來看朕了。”
“大哥四哥忙著國家大事呢。”蕭景慶慢慢回答說道:“最近西南匪患越發嚴重,四哥忙著部署軍事。”
“而大哥,則和戶部的鄭大人,吏部的嚴大人,禮部的苗大人時常見面,具體忙些什么,兒臣許久未出宮了,也不清楚。”蕭景慶如實回答。
“呼。”蕭宇政長長的出口氣,轉而問道:“景復治國,效果如何?”
早些時候,蕭宇政倒是時常問姜云有沒有將仙藥找回來。
可得到的消息卻是了無音訊。
如今,蕭宇政仿佛已經認命了一般,也不再詢問。
“大哥治國,倒是厲害,聽說他把張玉虎調到前線,對抗王龍芝大軍,雖說收獲不大,但也勉強能穩住戰線。”
“又在北方練兵,等北方的兵練好,調到南方,就能一舉平定匪患。”
蕭宇政閉著雙眼,問道:“張玉虎?許小剛呢。”
“許小剛一個月前,身體不適,回了京城休養。”
蕭宇政心中有些不安,沉聲問道:“該不會是你四哥想要奪權,將他特意調回來的吧?”
“沒有的事,四哥不是那種糊涂人。”蕭景慶跪在病榻前,頓了頓,說道:“不過父皇,許小剛回了京城,按理說也該來拜見一下您。”
“那就讓他來吧。”蕭宇政緩緩說道。
蕭景慶說道:“以兒臣看,父皇不如用圣旨宣他進宮?”
“讓他來見朕,還用得著圣旨?”蕭宇政努力的想要睜開雙眼,看一看蕭景慶的表情。
蕭景慶則恭敬的跪在床榻旁,寬慰說道:“鎮國公被從前線調回,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肯定有些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