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點手段?”王龍芝眉毛微微皺起,既然張玉虎并非蠢人,可不是稍微用點手段就能讓他上當的。
蕭敏兒隨手將剪下的殘花殘枝丟到一旁的地上,說道:“根據咱們在京城探子傳回的消息,這張玉虎本該受到簫景復,張堯案的牽連,他到前線,便是想要立功。”
“你說,若是讓蕭宇政知曉,他和蕭景齊見面呢?”
“可蕭景齊已經死了。”王龍芝面色微微一變。
“魔靈教那邊,我聽說有一位名叫方井連的邪修,別的本領沒有,但卻有一身易容改面的本領,若非熟悉之人,想要識破并不容易。”
“龍芝,你陪著他,冒險去一趟前線,見張玉虎一面吧。”
……
大邱城池內,張玉虎坐在府衙的書房內,反復翻看著朝廷傳來對自己嘉獎的大護軍勛名。
太好了。
張玉虎心中懸著的石頭,也算是落在了地上,得了這樣的嘉獎,最起碼自己不會再受張堯案的牽連。
想到此處,張玉虎心情大好,借著巡視大邱城池防備之名,帶著十余個護衛離去,直奔大邱城池內的弦月酒樓。
準備好好喝上一頓美酒。
弦樂酒樓是大邱郡城內,頗為出名的風月之地,只不過因為反復戰亂,里面顯得有些冷清,也并無多少人敢前來玩樂。
此時,張玉虎一來,龜公見還帶著十幾個大兵,便知道來者不善,他趕忙擠出笑容,說道:“幾位兵爺,咱們這的姑娘因為戰亂,都回了老家,諸位還是……”
身后的護衛聞言,瞪了此人一眼,罵道:“放肆,這是咱們將軍,此次前來,也是因為體恤你們做生意不易,來讓你們開門做做生意。”
龜公聞言,頓時黑著臉,這群當兵,仗著特殊時期,都是白嫖,也不付賬……
張玉虎隨手丟出兩錠銀子:“老子心情好,讓你們這的姑娘都過來。”
龜公雙眼頓時一亮,滿臉笑容:“是,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很快,后院內,烏泱泱的二十多個姑娘,便聞訊而來,只不過對于張玉虎這樣的大人物來說,這些姑娘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段。
和京城內的教坊司等地,根本就沒法比。
只不過張玉虎倒也知道,這身在前線,條件是艱苦了點,也不能苛求太多。
很快,一個有著四張木桌的包廂內,每個護衛親兵,都摟著兩個姑娘,愉快的喝起了酒來。
張玉虎倒沒有這樣做,并未和其他士兵坐一屋。
他單獨在另一個包廂內,直接準備寬衣解帶,先干正事,然后再吃喝。
他屋子里的四個姑娘正準備給他寬衣,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張將軍,張將軍。”
龜公的聲音響起,張玉虎皺眉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打開門:“干什么?”
“這幾位都是胭脂俗粉,咱們這,還有一位云容姑娘,那才是國色天香,只不過云容姑娘說了,將軍得自己去見她,她才愿意陪將軍。”
“國色天香?”張玉虎聞言,問:“她在哪呢?”
“樓上的雅間等您。”
“帶我去看看。”張玉虎說著,頓時對屋內四個胭脂俗粉沒了興趣。
跟著龜公上了樓,很快便來到一間閨房外,他推開門,滿臉笑容的走了進去,可剛進屋,臉色卻是僵了下來。
里面哪有什么云容姑娘,反而是王龍芝以及身穿蟒袍的‘簫景齊’坐在里面。
張玉虎臉色一變,意識到有詐,轉身就要離開。
王龍芝則站起身來,笑著說:“張將軍,為何如此著急要離開?咱們二人當初在京城,也算是老相識了。”
“怎么,是著急去找人來捉我和六皇子殿下不成。”
“我和六皇子殿下親自前來,難道不想和咱們聊一聊?”
張玉虎心中微微一動,他瞇起雙眼,知道得先穩住這二人,可不能讓他倆逃了。
若是能直接將蕭景齊跟王龍芝給捉拿,那才是天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