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面色平靜,不卑不亢的說道:“稟圣人,曲劍圣的行蹤,來無影,去無蹤,我哪能知曉他去了什么地方?”
向星云聞言,緩緩扭頭看了姜云一眼,說道:“倒是有趣,你所修的,是三清道法?”
聽到對方的詢問,姜云愣了一下,莫非對方也聽聞過三清道法。
他很快的點頭起來。
見姜云點頭,向星云平靜的說道:“我倒是聽聞過一些消息,曲無殤在你大婚當天,斬殺過蛇族族長,你和他關系匪淺,對吧?”
“關系也就一般,他喜歡喝酒,從我這里拿錢,買過不少酒。”姜云沉聲說道:“他欠我一大筆賬,所以我大婚時,有妖族作亂,他才出手,事后那筆賬也就兩清了。”
向星云盯著姜云的雙眼,問道:“姜云,你認為,成圣之人,能不能看出你是否撒謊了呢?”
姜云一臉認真,說道:“向圣人,在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呵呵。”向星云呵呵笑了一聲,道:“你興許從曲無殤那里得知過,我要殺他?”
“在下什么都不知道。”姜云毫不猶豫的說道。
“回答得這么快,這么堅定?”向星云也只是簡單的試探一下姜云,他緩緩說道:“你卻不驚訝于我要殺他這件事?說明你已提前知曉了。”
姜云愣了一下,雖然他表面平靜,可內心卻慌得一批,倒是犯了這樣一個致命失誤。
沒辦法,誰讓對方是一位圣人,若是對方起了殺心,自己能逃得了?
姜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倒是聽聞過一點點。”
向星云平靜的說道:“我并非弒殺之人,也并非惡人,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維護世間規則。”
“若是人人皆能成圣,這世上,會被圣人交戰,打得生靈涂炭。”
“我所處的那個時代,便是如此。”
“最終廝殺下來,人族圣人,包括我,只剩下六人。”
“所有人也都意識到,這樣下去,天下蒼生,恐怕都會被毀掉。”
“我們六人制定了這個規則,并且,就此隱居世間,再不過問凡塵俗世。”
“你說,我們這樣做,對嗎?”
姜云這次倒是毫不猶豫:“圣人們的決定,當然是對的!”
“既然如此,還不交出曲無殤的下落。”向星云仿佛肯定姜云知曉其下落一般。
這一句話,帶著幾分震懾心靈之感。
震得姜云渾身微顫,若非道心堅定,尋常之人,聽了這樣一番話,恐怕已經說出曲無殤的下落。
姜云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圣人,在下真不知曉……”
現在姜云也只能寄希望于,這家伙不是自吹自擂,是真的不喜歡殺人。
聽了姜云始終不肯說,向星云沉默片刻后,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吧。”
“是。”姜云如釋重負,慢慢退出涼亭,目光則盯著對方的手。
確定對方沒有要對自己出手的意思后,姜云這才快步離去,走出御花園后,蔣星原本還建議姜云去拜訪一下皇帝陛下。
姜云聞言,則連連擺手,聲稱錦衣衛內事務繁忙,得盡快回去辦差。
這尊圣人在皇宮,姜云是一刻也不敢在皇宮內多待。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秦鴻此刻,快步來到了屋內。
蕭景知正在里面。
秦鴻見狀,抬起手,很快,一道法力形成結界,將他和蕭景知都籠罩在其中,確保二人的談話,不會被宮內的那位圣人給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