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便看到許小剛背著手,嘴里哼著小曲從外面回來。
“小剛!”陶月蘭愣了一下,看著許小剛臉上抹了胭脂水粉,臉色一沉,看了仆人一眼。
仆人瞬間會意,趕緊離開。
“娘,咋了。”
陶月蘭走到他旁邊,嗅了嗅,一股子女人才用的胭脂水粉味。
她見四下無人,這才拎著許小剛的耳朵:“小剛,你可是國公爺,你在臉上抹著胭脂水粉,這要讓人看到,咱們國公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哎,娘,疼,東方姑娘說有幾款水粉,女子用了,臉上會起濕疹,讓我找人幫忙試試,看是否真有此事。”
“我這不就隨便抹點么。”
“哎,娘,疼疼疼,我堂堂國公爺,您還像我小時候揪我耳朵,讓人看了,不也丟國公府的臉面么。”
陶月蘭氣得笑了一聲,忍不住瞪了許小剛一眼,這小子,在京城之外領兵時,倒是有幾分父輩之風。
回了京城,還是這般不著調。
可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行了。”陶月蘭松開手,沉聲問道:“怎么?這兩天,經常去照顧那位東方姑娘的生意?”
“沒,沒呢。”
“你當我不知道,每次都帶著齊六他們去的,我還能不知道?”陶月蘭皺眉起來:“你是看上東方姑娘了?”
許小剛急忙擺手:“娘,你可別瞎想啊,東方姑娘在外闖過江湖,我就沒事去聽聽她的經歷。”
陶月蘭一聽,倒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剛,咱們家不比其他人。”
“娘親也并非是看重門楣之人,否則當初姜云和你姐姐的事,我就不可能點頭同意。”
“但你的婚姻之事,關系著國公府未來在京城……”
“你未來的妻子,娘親也替你看中幾個,臨親王家的郡主等皇族,回頭我去拿名帖過來,若是有你中意的,都好說。”
許小剛一聽,頓時就著急了,急忙說道:“娘,我錯了,我錯了,我明天就去教坊司玩……”
“你……”陶月蘭一聽這話,氣得就想打許小剛,可想了想,還是說道:“罷了,罷了。”
“那娘親,我明天是去胭脂鋪,還是去教坊司?”許小剛眨了眨眼:“我可是您的好大兒,我聽您的。”
“我懶得管你。”陶月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娘親剛才說的話,你好生考慮。”
“若不喜歡皇族姑娘,娘也隨你。”
若是換做以前,陶月蘭肯定會逼迫許小剛娶門當戶對的一個女子。
這也是京城權貴圈不成文的規定。
畢竟富貴人家的少爺,都去娶了民間普通女子的話。
富貴人家的小姐該咋辦?也去尋個民間普通男子?
這不就擾亂市場了么。
更何況,在這些大人物眼中,年輕男女的兒女情長,本就是笑話。
感情能當飯吃嗎。
感情就能長久嗎。
利益,權勢,互相聯姻,一起鞏固地位,權勢,不比感情來得好?
當然,自己女婿如日中天,深得皇恩,倒也不用委屈勉強許小剛。
“對了,娘,那些胭脂水粉你要不用,就給家里的丫鬟們用,放心,這些胭脂水粉都是好貨,我正經花錢買的。”
說完,許小剛哼著小曲便離開。
他自是對東方姑娘有著幾分好意,并不完全是因為東方姑娘貌美。
當然,這也占很大的一個比重。
但許小剛不缺美女,他要想,多少美女想要投懷送抱。
他喜歡的是東方瑤身上的那一股江湖氣。
遇到混混調戲,不似其他女子那般,只會害怕后退,而是一腳踹過去。
看著許小剛跑遠,陶月蘭也不禁搖了搖頭,很快,她便將吳馳喊來。
“那位東方姑娘,究竟是個什么背景?”陶月蘭問道:“前段時間,素問回來要了兩個鋪子,就是為她?”
“是。”吳馳隨后說道:“那女子此前應是江湖中人,一起長大的弟弟,被姑爺選中,帶回來做了親傳弟子。”
聽到姜云后,陶月蘭這才說道:“那就請東方姑娘到府上吃一頓飯吧,我也好看看,什么女子,能讓小剛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