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元年八月,經過長達一年的拉鋸,瓦剌那邊最終還是無條件的將太上皇朱祁鎮放了回來。
至于瓦剌首領也先為什么不趁機敲詐大明一把,那屬實是朱祁鈺太無恥了,直接就是要錢沒有,要命不給的合作態度。對此也先簡直恨得咬牙切齒,他弄走了朱祁鎮這個禍害,反而幫大明迎來了一位明君,這讓他們上哪說理去?而且這朱祁鎮根本就沒有做俘虜的自覺,今日勾搭自家妹妹,明日要幾只羊,這待遇哪里是俘虜,自己這個最高首領還沒有呢!
不過即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多想,也先也決定惡心朱祁鈺一把,他到要看看大明太上皇朱祁鎮和皇帝朱祁鈺會不會和平相處,等二人撕開臉面,就是他親率大軍再次南下之時!他可是要入主中原的男人。
朱祁鈺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也先想看他和朱祁鎮內斗的心思,但他也不能退讓,不然自己全家老小都要跟著一起上路了!不過先帝當年留給孫太后的權力太大了,自己一時間也奈何不了他們,只能慢慢謀劃了。
已經虛歲三歲的朱見淙看著自家老父親憂心忡忡的模樣,上前輕聲道:“爹,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爹爹身體康健,是圣明君主,大伯即使想要爭權奪利,朝臣們也不會愿意的!”
朱祁鈺雖然知道自家大兒子聰慧,但卻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多智近妖,于是抬手將人抱在懷里,隨手拿起一本奏折,試探性的問道:“淙兒,你能看得明白嗎?”
朱見淙自然知道自家爹爹的心思,于是隨意掃了一眼,雖然世事變遷,但朝政這事基本上都說大差不差,有楊康和勇毅侯的執政經驗在,這奏折上的事情對他來說根本毫無難度,于是隨口說道:“爹爹,這份奏折是為土木堡戰死將士申請撫恤金的,爹爹還是要慎重對待的!畢竟您剛登基,民心和軍心對您來說很重要。”
朱祁鈺驚訝地看著朱見淙,他不過是隨意一試,沒想到自家大兒子真的看懂了,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于是連忙又翻出一份奏折,繼續問道:“那這個呢?”
“這是范廣將軍的奏報,請求增加邊防,以防瓦剌再次南下。”
“這是于謙大人的,請求減免大同、宣城等地的稅收,盡快恢復耕種。”
......
見自家兒子所言皆無差錯,朱祁鈺不由目瞪口呆,看著還打算繼續的兒子,朱祁鈺連忙打斷,同時臉上的喜悅漸漸被擔憂所取代,自家兒子聰慧自然是好事,只是如今卻......
為了保住自家兒子的小命,朱祁鈺摸了摸懷里毛茸茸的腦袋,叮囑道:“淙兒,你既然有此能耐,爹爹也就直說了,太子之位目前是你堂兄朱見深的,孫太后爹爹暫時還動不了她,你在外一定要謹慎低調,不然她怕是會狗急跳墻,對你下手!”
朱見淙對此笑了笑,自信滿滿地說道:“爹爹,我明白的,您放心,孩兒明白的!”
紫禁城外,看著闊別一年多的紫禁城,朱祁鎮心中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