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主子滿臉期待的模樣,何玉柱到嘴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拜侄女為師雖然離譜,但主子能開心,似乎也還好,他
就這這時,一聲‘皇上駕到’打破了屋內的平靜。
胤礽淡定的收起書,從一旁拽過李世民出品的《帝范》,裝模作樣看了起來,他表現的這么明顯,選了這么有代表性的書,老頭子待會,應該會暴跳如雷吧?
見太子沒出來接駕,康熙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等看到桌上的書以后,直接炸了。
“太子爺,書選的不錯啊?《昭明文選》、《帝范》,都是好書啊。”
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胤礽也不以為意,面色平靜的說道:“兒臣是大清儲君,自然應該好好研讀《帝范》,學習如何為帝。”
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繼續道:“汗阿瑪,我與唐高宗李治格外有緣,都是生母早亡,被皇帝親養的孩子,唐太宗給李治寫書,您自詡不輸唐太宗,這書您慢慢寫,兒子不急。”
孤要持續性發瘋,氣死你這個糟老頭子。
“愛新覺羅·胤礽,朕告訴你,你想學唐高宗李治,但朕后宮沒有武則天,你死了這份心吧。好好在毓慶宮讀一讀《孝經》、二十四孝,做個孝子,哼。”
說完之后,康熙面色陰沉如墨,直接甩袖離開,心里暗付道:他今日就多余來毓慶宮,哼。
望著這人怒氣沖沖的背影,胤礽臉上的表情格外復雜,最后低不可聞道:“老頭子,孤不想做李治,想做李承乾,你后宮的‘韭菜白蓮花們’,孤還看不上眼。”
叔姥爺索額圖已死,他實力大損,‘乾清門之變’他已經沒資格了,你后宮里沒有武則天,但老十家里有,到時候
“何玉柱,滾過來繼續研墨,孤要發揮真正的文學實力了。”
主子,你不是發揮,是發瘋,奴才早就看透你了。
造謠污蔑和乾清門之變,哪個威力更強,萬歲爺,您知道嗎?
看著嘎魯玳震驚的模樣,胤禟一把奪過她手里的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露出了和嘎魯玳同款臉,恍恍惚惚的詢問道:“拜你為師?太子這手操作,他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
“九哥,有區別嗎?”
“不管真瘋還是裝瘋,那都是瘋子,老頭子不做人,逼瘋兒子,這史書工筆,再加上嘎魯玳的書,他的身后名,只怕是......”
說到最后,胤俄不由抖了抖身子,在心里默默為康熙點了根蠟。
不過點蠟歸點蠟,他絕對不會阻止的,額娘郁郁而終、自己被迫裝‘莽撞草包’的仇,他還沒忘呢,他愛新覺羅·胤俄,記仇著呢。
嘎魯玳詫異的看了其一眼,隨后似笑非笑的打趣道:“阿瑪,不容易啊,你難得說句明白話,是真是假確實不重要,但太子二伯的心,已經變了。”
胤俄:???你就不能單純的夸夸我嗎?我可是你親阿瑪。
“嘎魯玳,哪變了,九伯我怎么沒看出來?”
摩挲著手里的信皮,嘎魯玳輕聲道:“從前的二伯,心有父子情,奔著皇帝位,心里有顧忌;如今的他,心中無情,拔劍自然神,不把那位的名聲毀干凈,他的‘瘋病’就好不了。”
“那位估計想不到,金口玉言下‘瘋子’,反而成了二伯揮向他的利刃,嘖,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胤禟見此,不由搖頭感慨道:“在拿捏人心人性方面,嘎魯玳你已經無敵了,有女如你,是老十的福氣,九伯家里那幾位姑娘,跟你比起來差遠了。”
胤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