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后也傳來一陣年輕男子的笑聲。
雖然短促,卻還是被溫婉捕捉到,隔著書架縫隙看過去,只看見那人月白色錦袍一角。
紅梅立刻警覺的攔在溫婉前面,嬌喝一聲:“誰躲在那里?”
綠萍則拉著溫婉往后躲。
片刻,程允章手里捏著一本書,年輕的男子著一身月白錦袍,腰懸淡紫素紋香袋。于晚霞和燈火交相輝映的光芒之中緩緩走出,如冰之清,如玉之絜。
隨后,年輕男子眉頭一蹙。
書架后沒人。
那三個女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滿室余香。
程允章眸里泛起笑意,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小娘子跑得倒挺快。
這還是第一次碰到視他為洪水猛獸的女子呢。
應該要解釋一下他并非有意偷聽的鼠輩吧?
程允章快步走到窗前,探身往下看去,人潮洶涌,行人如織,他認不出剛才說話那姑娘。
他笑著道:來遲了一步呢。
溫婉到酒坊的時候,天已經黑透。
酒坊還亮著燈,陳媽的圍裙一整天就沒取下來過,此刻鍋碗瓢盆碰撞,陳媽正有條不紊的收拾著一桌殘骸。
“姑娘來了?吃了沒?”
綠萍連忙道:“沒顧上吃呢。”
“都沒吃。陳媽后廚還有什么,剩菜剩飯也行。”
“那哪兒成?”綠萍可不同意,按住溫婉坐下,語氣不容置疑,“姑娘,我去給您炒兩個菜,您稍坐。”
溫婉看向紅梅,“綠萍怎么了?最近干活很積極呀。”
豈止是積極。
綠萍現在只恨不得一日三餐端到她床頭喂她吃下。
紅梅了然的看一眼陳媽,然后低著頭笑,“不知道呀。”
見酒坊里只有燈籠高懸,卻不見半個人影,溫婉忍不住問:“人呢?”
陳媽一邊擦桌子一邊回答:“馬師傅帶著活計們在后院數酒壇子呢。數兩個時辰了,還沒算清楚。姑爺在后山做陷阱,說得給活計們上強度。”
一說到這事兒,陳媽就打不住,她丟了帕子,語重心長的對溫婉說道:“咱家那位姑爺…哎喲,以前在鏢局怕至少是個鏢頭!今兒個你是沒看見他怎么操練的,那訓起人來就跟大將軍訓手底下小兵似的,好好的幾個小伙子硬是被練得嚎啕大哭,有幾個還喊娘呢!好在馬師傅下午把人給摟回去了,不然我估計明兒一早這酒坊伙計又得跑一半。”
溫婉一頭黑線。
所以她是放了一頭哈士奇出來是嗎?
溫婉笑得尷尬,“我回頭說他。他人呢?”
陳媽搖頭,“后山呢。說要搞個什么訓練基地,再弄個靶場教大家伙射箭。”
一想起趙恒今天打量她陳媽半晌,忽然幽幽一句:陳媽,要不你也練練吧,關鍵時候能保護溫婉。
陳媽嚇得直哆嗦,甚至想當場打包行李回鄉下養老。
“是有點過分了。”溫婉摳著頭,“我一定說他。”
她的手辦精力是很充足。
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男大學生精力旺盛的時候。這是來自驗貨兩個夜晚的甲方經驗。
匆匆扒了兩口飯,溫婉便向酒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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