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世真撫掌一笑,“痛快!痛快!”
溫婉朝著馮水根喊了一聲,“送老伯一壺鉑金陳酒。”
老者大笑,“卻之不恭。”
溫婉將四象會元的解法遞給老伯,老伯如獲至寶的收攏在袖囊里,“此等天物,配上掌柜的酒…飲酒朝圣兩不耽誤,妙哉!”
至于程允章那小家伙…可對不起啦。
先到先得。
誰讓他在酒肆蹲守兩天,率先一步遇見溫掌柜這個妙人呢?
老者拍拍溫婉的肩膀,眼神像是看家中最有出息的后輩一般,全是滿意和欣賞,“丫頭,今日老夫承你的情,以后若遇到難處盡管來尋我。沿著花溪河上游七八里路,靈山腳下有一座茅草屋,便是老夫住處。”
溫婉默念在心上。
等老者走后,溫婉撐傘回到酒肆內,馮水根便道:“掌柜的,那人是誰呀?我瞅他前兩天坐在這里的時候,總有青山書院的學生來跟他搭話,瞧著對他頗為尊重。”
溫婉看著老者在雨中翩然而去的背影,笑著說道:“或許是青山書院的老師吧。”
下著雨,又是清倉的最后幾天,店里不如前兩日熱鬧。
溫婉瞧著店內剩下的酒水不多,正暗自盤算其余幾個酒肆可能的收益,就看見不遠處一襲白衣的程允章撐著素面油紙傘踏雨而來。
“溫掌柜。”
他聲音略帶沙啞,仿佛初冬的雪輕輕落在房檐,卻少了一分凌厲的嚴寒。
細長的手將扇面收攏放置在店鋪一側,程允章到酒肆的時候剛是下午,秋雨落在他肩頭,打濕他右肩的衣裳。
“聽聞剛才有位老先生在這里。”程允章單刀切入,“他是否詢問你四象會元的解法?”
溫婉遞過去一杯熱茶。
七月底,眼瞅就要立秋,一場雨讓溫度驟降。
“啊。程公子也是為此事而來?”溫婉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老先生誠心求解,我便將解法告知給了那位老先生。”
程允章盯著溫婉的臉,笑聲郎朗,“那溫掌柜可知那老先生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都不要緊。”溫婉搖頭,“只是一個熱愛算學的人罷了。”
程允章表情一滯,似乎沒料到溫婉的答案。
半晌他方才鄭重其事的拱拱手,“溫掌柜…可否將解法不吝賜教?”
溫婉單手撐在柜臺上,托著腮,似笑非笑,拒絕得干脆。
“不可以。”
“為何?”
溫婉斂聲冷笑,眉宇之間傲氣渾然天成,“你表兄買斷平縣所有糧食,將我溫家逼進絕路,我肯讓程公子進門已算我寬宏大量。你還得寸進尺,讓我將師門的不傳之秘告訴你?”
程允章臉色一頓。
程家酒坊的生意,母親從不許他沾手,因此這次來平縣,他隱約察覺元敬有任務在身,個中情況卻不十分清楚。
“溫掌柜,家中生意…我向來是不過問的。”程允章卻笑,“不過以溫掌柜的聰明智慧,想必表兄并不是你的對手。”
溫婉嗤然一笑,不理會他,轉身要走,卻被他攔下。
年輕男子身長玉立,氣質溫潤如玉,卻又顯出一絲強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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