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回來了?”趙恒看見旁邊駐足的溫老爹,立刻停下動作朝溫老爹走來,見他油光滿面身體大好,全無之前虛弱病態,不由放下心來。
溫老爹看一眼木質的武器架,上面掛著的全是木頭做的長劍、長槍、棍棒之類,工藝粗糙,一看就是孩子自己的木工活兒。
溫老爹心里又埋怨了溫婉幾句,難得對趙恒和顏悅色,“等酒坊挺過這段時間以后,爹做主,十八般兵器都給你買一套。別人家孩子有的,以后你也有。”
趙恒失笑。
暗道這兩父女真是一模一樣。
都想著給他充實兵器庫。
行吧,兩份寵愛的感覺也不賴。
溫老爹嘆口氣,宛如慈父一般拍拍趙恒的肩膀,“以后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或者那丫頭欺負你,你跟爹說,爹為你做主。”
趙恒對溫維明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不知所措,隨后才莞爾一笑說道:“多謝父親。”
溫老爹想著防患于未然,又給趙恒做心理建設,“一家人客氣什么。你既到了我溫家,那就是我的兒子。爹對你沒有其他要求,只要你平安快樂就好。”
趙恒微微蹙眉。
溫老爹這是怎么了?
難不成是去了柳姨娘那兒一趟,整個人也變得更親和了?
父子兩寒暄了一會兒,主要是溫老爹問趙恒吃了沒、睡了沒、拉了沒,天氣轉涼多加衣裳,問得趙恒云里霧里無法招架。
溫老爹自覺和自家女婿拉進了關系,想著就算將來有朝一日趙恒恢復記憶,他回憶起在溫家的時光,也不至于太恨他們,心情大好。
哪知,一下山就看見那頭豬又來了。
豬精拉著自家閨女,兩個人在墻角嘀嘀咕咕,溫維明走近一聽,才聽到豬精想找溫婉借錢。
溫維明沒好氣說道:“借什么借?托你朱掌柜的福,我酒坊元氣大傷,你還好意思舔著臉來借錢?當初是誰跟元敬哥倆好,看不上咱溫家的,現在來借錢,虧你開得了這個口!”
朱旺被溫維明訓得臉色吶吶,倒是溫婉笑著說道:“我父親話粗理不粗,我們酒坊什么情況,朱掌柜應該比別人更清楚。你別看這次買糧我占了便宜,但鑫隆錢莊那兒還有石金泉欠下的巨額債務,我溫家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年冬天。”
溫婉苦笑,“再有一個多月,錢莊該帶著打手上門了。”
朱掌柜被臊得險些站不住腳,“是我不對,我病急亂投醫求到兩位跟前,實在是不該。”
溫維明冷笑一聲,拂袖入內,很自覺的坐上c位,又看一眼唯唯諾諾的朱旺,“元六郎不是欠了你幾百兩漕運的費用嗎?你不去找他,反而找我,是什么道理?”
“哎喲,溫老弟…快別提了,元敬那個狗東西這幾天一直躲著我呢!我去找了他好幾回,仆人們每次都說他出去了!我知道,那狗東西身上也沒兩個子兒,定是想拖著銀子不給呢!”
溫維明低咳一聲,話語里存了兩分打聽的意思,“你們去并州…當真虧了那么多?那元六郎可是播州程氏的人,家底豐厚,總不至于走這一趟就元氣大傷,連幾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本來不至于賠那么多。只是半道上…我們又收了一回糧。”朱旺聲音越說越低,“原本想著收得越多,掙得越多,只要到了并州就能大賺一筆!哎,不曾想…卻…我真是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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