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但石金泉走之前,見過元六郎。當時元六郎本想拉攏石金泉,石金泉拒絕了,后來兩人談了什么不得而知。”
見溫家父女兩人都沒有反應,朱旺有些著急。
因為賣糧一事,他和元六郎鬧得不痛快,事后回想自己還是太過沖動。那元六郎可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自己這番惹惱了他,怕是下場和溫家酒坊沒有區別。
朱旺終于圖窮匕見,賣力的吆喝著兩人同一陣線,“溫老弟,與其你我二人單打獨斗,不如聯手對付元六郎吧?咱將元六郎弄走…管他去哪兒,只要別在我平縣的地界就成!”
溫老爹心亂如麻,沒有主意,倒是溫婉笑著說了一句:“朱掌柜可不要糊弄我們,程家酒坊家大業大,怎么看得上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小作坊?我們和播州可隔著幾百里山路呢。”
溫維明不解其意的望向溫婉。
女兒不是篤定元六郎和石金泉勾結之事嗎?
為何眼下矢口否認?
倒是朱旺一下急得跳腳,“大侄女,平日里看你聰明,怎么關鍵時刻如此糊涂?這人都快打上門了,你竟還不相信元家對你包藏禍心?”
溫婉滿不在意的說道:“朱叔剛才不是說了嗎?石金泉拒絕元六郎的拉攏,那石金泉是自己虧空了賬本,害怕我接管酒坊后查賬才逃跑的,可見此事跟元六郎沒有關系。”
“再說他要搶占我酒坊之事更是子虛烏有。剛好我們還欠鑫隆錢莊一千兩銀子,若元六郎出價合理,這酒坊也不是不能賣。如此我也帶著父親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朱旺急得“哎喲”只拍大腿,心中只道溫婉頭發長見識短,溫家酒坊給溫婉當家,遲早要完!
“大侄女啊,你怎如此糊涂啊。其他不說,就說他元六郎為何專門跑平縣來收糧?那不就是為了截斷你溫家酒坊的退路嗎?這做生意的,哪個心腸不是黑的?到時候巧取豪奪,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溫婉一臉篤定搖頭,“程家好歹是皇商,我不信他們行事如此下作。朱掌柜也是,兩家不過有些生意上的摩擦,擺一桌席面,將話說開就好。何必弄得個頭破血流?做生意嘛,和和氣氣的多好?”
“我…我跟你說不通!”朱旺又看向溫維明,雙目灼灼的期待溫維明發話,溫維明摳手,低咳一聲,也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這…這…婉娘說得對呀,做生意嘛,大家得和和氣氣的。”
“我干!”朱旺氣得拂袖而去,“媽的,一屋子糊涂蛋!”
“早晚被元家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算了算了!跟你們這幫糊涂鬼在一起,遲早拉我老朱下馬!”
朱旺邊走邊罵,很快聲音消失在酒坊之中。
溫婉瞇著眼睛笑:“哎呀,這豬氣得不輕啊。”
溫維明跟小孩似的搓手手,興奮的來到溫婉身后,眼睛里仿佛有火苗在竄:“女兒啊,快過年了,咱家里是要殺豬了嗎?”
溫婉無語,“殺什么豬?”
“你……剛才糊弄朱旺半天,不是在準備殺豬嗎?”
溫老爹的語氣聽著還挺失望。
溫婉笑,“朱掌柜那是個千年的人精,鬼知道他說的真假?”
“可若是真的呢?”
“真的…他就會像剛才走的時候那樣上躥下跳,甚至著急找證據說服我們。若是假的,咱不跟他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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