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臉色蒼白,嫩如藕節的手揪著他的衣領,泫然欲泣讓人心疼,“他還說…要弄死我和我爹。這幾日我做夢都夢見元六郎那張可怕的臉,夢到他拿刀把咱們一家人都給砍死了…我一直叫你的名字…求你救我…可是夢境里的你充耳不聞…轉身就走……”
溫婉啜泣兩聲,一雙眼睛紅得像是小兔子,猶如菟絲花一般攀附著趙恒的肩膀,“夫君…你說夢里的一切,會不會是一場預兆?你如今又要走,我真怕…真怕……你一去不回,更怕你一走…那元六郎就要對我們下手。”
“你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候離開,那我們溫家一家子老弱婦孺,不就是元六郎砧板上的魚肉,叫我們如何抵擋得住?難道夫君舍得與我陰陽相隔?”
“竟有此事?!”趙恒聞言,脖子上青筋迭起,摟緊懷里又驚又怕的小娘子,順手便摸上了自己的長劍,“我現在便去殺了他!”
啊?
哥兒們等等——
咋經濟頻道換成社會頻道了?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溫婉一把拽住趙恒,急赤白臉的勸,“殺人是犯法的!”
趙恒冷哼一聲,“別讓人看見不就行了?”
溫婉: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萬萬不可!”溫婉按住殺氣騰騰的趙恒,“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你殺了一個元六郎,還有元五郎、元四郎——”
趙恒開始擦拭劍身,冷眼一抬,一字一句,“那就殺光整個元家。”
溫婉被他話語中的狠戾灼傷,眸光微微顫動,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果然,做鏢師的人…殺氣重。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可我不想徒增殺孽,我怕下地獄被炸油鍋。”
趙恒冷笑,“要炸…便炸我。炸你做什么?”
“不。商場是我的戰場,我想把溫家的酒坊發揚光大,以后免不了和像元六郎這樣的人打交道。總不能每次技不如人就殺人滅口,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很無能?”
這句話終于勉強說服了趙恒。
趙恒單手摟過她,嘆一口氣,似認輸了,“我知道娘子的意思。好吧,我不走。我留在平縣保護你和父親,若那元六郎當真有膽子使壞,我再出手可好?”
“嗯!”小娘子重重點頭,水靈靈的眼睛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他,“夫君你可真好。”
這一夜,兩人在床上抵死纏綿。
外面秋雨紛紛,兩個人幾乎折騰一夜才勉強睡去。
溫婉還做了個夢,夢見趙恒走了,她生不出娃被族人們逼迫另嫁;隨后又夢見趙恒嘶聲力竭的質問她為何欺騙他,不等她開口解釋,趙恒便一劍捅入她心臟。
溫婉一下驚醒。
一摸,才發現自己后背已然被冷汗打濕。
身上一團一團青紫,是她昨晚加班加點造人的功勛。
而她未來娃的爹已經在后院那片空地上鍛煉。
外面天還未亮,麻麻黑,昨夜又下過一場秋雨,空氣里濕冷得厲害。
趙恒每日這個時辰定然醒來,然后便是健身和給她做早餐。
無論刮風下雨。雷打不動。
溫婉估摸著是以前做鏢師留下的生物鐘。
她隨手披了一件窄口外衫,又將長發束起,拿著趙恒給她親手做的小木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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