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昌順微微皺眉,蠕了蠕唇,可看見溫婉給他使眼色,他便按住滿心狐疑沒問。
好不容易等把幾個酒壇搬入酒庫中等候發酵,馬師傅才單獨找到溫婉,“少東家,您之前不是說…果子發酵完全不需要用酒曲嗎?怎么如今又……”
那他們做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溫婉想著,此事也瞞不過馬昌順,干脆吐了句實話,“如今情況復雜,若是我們釀制新酒而不用酒曲的事情傳了出去,朝廷少了榷酒酤專賣的營收,不知道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更何況咱們在后院制新酒的事情也瞞不了多久,先統一口徑,對外都說葡萄酒要用到酒曲,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人摸不到頭腦豈不是更有意思?”
馬昌順真心佩服,“還是少東家想得長遠。”
兩個人正說著話,忽而聽見前院傳來一陣喧囂聲。
緊接著便是一陣匆忙紛亂的腳步聲。
——哐。
一聲巨響。
后院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迎面走來戴著銀色面具的趙恒,他手持長劍,渾身戾氣,一看見溫婉便疾步走過來,很突兀的將她重重往懷里一摟,仿佛要將她揉進胸膛里。
力氣之大,震得溫婉心口一疼。
馬昌順一臉懵的看著跟在趙恒身后那十幾個伙計,隨后一雙眼睛不敢亂看。
這…這是怎么了?
姑爺怎么如此反常?
溫婉任憑那人抱著,不知怎的,心中隱隱不安。
趙恒從來不是喜歡在大庭廣眾下和她有親密之舉的人,今日他提劍而來,一身煞氣——
溫家出事了!
趙恒呼吸急促的喘息在她耳邊,好不容易平復情緒后才道:“半個時辰前,平縣忽然傳開流言,說你去靈山寺廟求子,回來路上被一群山匪劫走,不見蹤影,生死未卜。”
“如今溫家亂作一團,父親已經派了好幾波人來尋你,我便先行一步來了酒坊。”
趙恒在來的路上一顆心七上八下,滿腦子都是溫婉的安危,此刻見了人才平靜下來,立刻管中窺豹抓住今天這場鬧劇的關鍵。
“今天這事兒,是沖你來的。”
“半個時辰,整個平縣就傳遍了。這件事…有人在背后搞鬼。”
“他們…想要毀掉你的名聲。”趙恒的聲音冷冷的,仿佛藏著無盡的殺氣,隨后又是如釋重負,“還好,這一切都是假的。”
溫婉卻仰頭,一字一句的問:“綠萍呢?”
趙恒的手微微一松。
溫婉的語氣變得急切,“今日我讓她穿上我的衣裳,扮做我的模樣去靈山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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