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老劉身份不顯,但是漕幫關系錯綜復雜,抱團成氣,又最講義氣,誰敢無端端招惹漕幫的人?
若非如此,當時他去并州回來時囊中羞澀,卻也從沒想過欠漕幫的錢!
若真是劉暉來了,再想要借程家的名頭仗勢欺人,怕是行不通!
眼瞅著臨門一腳,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元敬又氣又惱:“他…他怎么來了?”
朱旺心里也在盤算,瞧剛才兩人在院內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起來關系倒是密切。
就是不知…溫家何時攀上這么個人物?
若溫家真和這位劉老爺有舊,元敬拿什么和人家斗?
墻頭草老朱又開始每日思索:今天的老朱我要不要臨陣反水投靠溫家呢?
而院內,溫婉優哉游哉的帶著劉暉參觀了整個酒坊,又從溫家的發家史講到賣酒坊的原因,期間溫維明適時的補充起當年如何從小山村闖蕩到平縣掙下這家業,一時之間,氣氛倒也熱烈。
那劉暉說起自己盤下酒坊的原因,“我那岳丈曾經是稻香酒坊的大師傅,后來酒坊倒閉,他也就閑賦在家,我夫人呢,就想自己也盤個酒坊,也學著溫老兄和溫小娘子開一間酒坊。湊巧聽溫掌柜銀錢不趁手,想要盤出酒坊,這不,我就緊趕慢趕的來見二位一面。”
“稻香酒坊?”溫維明笑道,“說起來我剛從山里出來的時候,第一個投奔的便是稻香酒坊,那個時候還是一位姓周的師傅當家呢——”
“喲,溫老兄說的怕是我夫人的二伯爺!”
不曾想,兩人竟還有這樣的緣分!
那劉暉便笑著說道:“既然我夫人和您二位有舊,那我也不含糊,給二位一句準話。”說話間,他又負手在院子里踱步一圈,仔細打量,“您這酒坊,也就這塊地和幾間房子值錢。您二位急用錢,我也不做那趁火打劫的人,這樣吧,地契和這房子一共一千五百兩,如何?”
一千五百兩?
這不是溫婉的預期。
更不是溫維明的預期。
溫維明心里著急,面上卻不慌不忙道:“老弟,你說這話…可就寒磣了。咱一碼歸一碼,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不說這幾間青瓦大房,就說這地契…少說也值兩千現銀!”
劉暉笑著掃過溫婉的臉,“可只要急售,只能賤價,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更不要提你溫家如今和元家打得火熱,我現在接手你這酒坊,無異于開罪元家。我冒著這樣大的風險跟老兄交易,老兄總不好還按原價賣給我吧?”
話雖說是這個理,可溫維明接受不了酒坊腰斬三分之一的價格盤出,一千五百兩,還了鑫隆錢莊的債務,到頭只剩下幾百兩銀子!
難不成他溫維明打拼一輩子,最后就落得個這樣潦草的結局?
他幾近哀求:“劉老弟,多少再添點。我這酒坊那水井引的是山泉水,做酒是一絕!您夫人想做酒坊,找兩個伙計就能開工,不需操任何心,這不也省下一筆開銷?”
劉暉沉吟片刻,似拿不定主意。
卻聽見元敬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溫掌柜,做生意當以誠信為本,你只管一個勁兒的抬價,為何只字不提你酒坊鬧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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