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綢繆,不得不防。”
溫老爹“咻”的從衣袖里掏出一把尖銳鋒芒的匕首,寒光猶如白晝閃過馬車內壁,溫婉下意識的瞇了瞇眼。
隨后大怒。
“爹!你讓我枕頭下放根雞毛撣子防身,你自己個兒用匕首?!”
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小女孩了?
溫老爹冷哼一聲,理直氣壯,“你有趙恒寸步不離的守著,你爹我床頭冷落,難不成來了刺客,你讓我這五十老翁和他赤手空拳的搏斗?”
他又上下看她一眼,看見女兒纖細的胳膊上略顯緊繃的手臂肌肉。
顯然女兒瘦弱甜美的外表下……武德充沛。
溫維明吹胡子瞪眼,“你莫以為我不曉得你每天早上和趙恒在后院操練!”
溫婉理虧,“那要不…明天早上晨練我叫上您?”
“叫我干啥?看你和趙恒兩個你儂我儂?看你一口一個阿恒哥哥忽悠那小子?看你使喚那小子給你捏肩捶腿?”
大早上的,吃什么狗糧?
又想到溫婉之前提過的“去父留子”一事,溫老爹隨時隨地給溫婉敲警鐘,“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攆走趙恒的主意,我屋里可預備了十根雞毛撣子!”
溫婉呵呵笑。
心中暗道這老頭也太固執。
等她悄摸把人送走,送到幾百里外的地方,溫老爹一把老骨頭,難道還能天涯海角的找女婿?
想想雞毛撣子,溫婉不和溫老爹爭執。
她指天發誓,一臉虔誠,“爹放心,我早沒了那種念頭。一家人嘛,風雨同舟,總是要在一起的。”
溫老爹這回滿意了,“你能想通這個道理,為父很是欣慰。”
可轉瞬又想到自己打拼大半輩子留下的酒坊如今姓了元,心中五味雜陳。
溫維明心中萬分不舍,掀開車簾望著酒坊小道上兩側的風景。
隨后一聲重重的嘆息。
一切功名,塵歸塵,土歸土。
好歹…能帶著兩個女兒和現銀功成身退,只要元六郎不再尋他家的麻煩,這一切就都是值得!
有人歡喜有人愁。
溫維明惴惴不安,元敬卻是一臉喜色。
回去的馬車上,元敬見朱旺一臉緊繃,心中略有愧疚。原計劃最多給溫家五百兩銀子,拖死溫家,再讓溫家把宅院的地契也吐出來給朱旺,此刻全因為他臨時改弦更張而壞了安排。
三千五百兩是超出他的能力范圍之外,卻也沒遭高價。并州之行也不止他元敬一個人上當受騙,天水府的糧商哪個沒血虧回來?
怪只怪,他元敬運氣不好。
元敬打定主意,若是父親和姑母問起,便用這些理由搪塞過去。
再者說,這酒坊可是漕幫的劉幫主,還有興義酒坊的趙掌柜都爭搶不得,贏過這兩家,姑母臉上定然覺得有光!
這溫家酒坊最終還是被他元敬…而不是元啟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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