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溫婉那捏著鼻子簽合同的神情……不似有假。
對。
這一次和平縣收糧不一樣。
溫婉也不可能同一招用兩次吧?
元敬安慰自己,三千五百兩銀子買溫家酒坊這一步,沒有錯。
元敬沉默的走在路上,周賬房便提醒他,“晚上劉幫主在遇仙樓宴請六爺…六爺還去嗎?”
“去,當然要去!兄弟相邀,斷不能拒。”
“可…溫家人也會去…”
元敬冷笑,“如今那酒坊落入我手,我贏了這一局,溫家人躲我還來不及,我怕什么?”
到了遇仙樓二樓包房,只見劉暉,卻不見溫家那對父女。
劉暉笑著請元敬入座,“溫老兄說酒坊既然脫手,便想盡快抽身離開平縣,他忙著處理家中庶務,便不來了。今日席間只你我兄弟二人。”
元敬心中不免得意。
如今溫家人見了他,大約就如同老鼠見了貓吧。
元敬瞬間一掃籌錢的陰霾,便和劉暉攀談起來。
“恭喜六郎拿下溫家酒坊,想必不日回了播州,至少能坐個掌事的位置吧?”
這劉幫主說話就是不一樣,三言兩語便讓元敬心頭一陣舒坦。
元敬謙虛道:“家中能人甚多,頂上又有個能干的兄長,要想出頭…且得慢慢的熬。”
“害。對其他人或許很難,但對于你元六郎來說,絕對是手到擒來之事。”
“借劉幫主吉言。”
推杯換盞之間,劉暉盡撿元敬愛聽的說,元敬起初還不防,到后面也漸漸飄忽起來,想著他和劉暉關系親密,若能借個幾百兩來應急,也是聊勝于無嘛。
于是三言兩語,元敬便將話題切到了借錢一事上,“老哥待我好,我心里跟明鏡兒一樣,許多事我也不瞞老哥。我今日雖盤下溫家酒坊,可先前并州一行,讓我損失慘重。如今又不好意思讓父親擔憂,實在是…唉…囊中羞澀…無處籌錢啊…若十日之后交不出錢來…老弟我將顏面掃地啊。”
也不知那劉幫主聽明白沒有,臉上竟還掛著笑,“哎喲,憑我和老弟的交情,若是從前我還能借你百千兩銀子應急。可巧,今年并州那邊饑荒,我的船大部分都被朝廷以極低的價格租用,且目前還欠著我一筆爛賬。”
說話間,劉幫主臉上也是愁容,“唉,今年大家都不好過。本來想低價收購溫家酒坊,讓我夫人和老丈人出馬看能不能賺些錢貼補家用,不曾想被老弟你搶了先。”
劉幫主又安慰元敬,“老弟,你這次可不虧。溫家酒坊后院那口井是山泉水,水質透亮清甜,做出來的酒口感綿密醇甜,定能讓你長春法酒再上一個臺階!”
這倒是實話。
元敬面色稍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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