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紅梅慌里慌張的跑過來,她也顧不得體面,沖溫婉焦急道:“姑娘,不好了!鑫隆錢莊帶了好多人…將咱們院子圍起來了!”
溫婉心里“咯噔”一下。
這幾天一忙,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事兒。
鑫隆錢莊的債務…就是這兩天到期!
可是如今溫家正辦喪事,鑫隆錢莊的人再不當人,也不至于跑靈堂上鬧騰吧?
前院正是一陣喧囂。
鑫隆錢莊十幾個伙計將溫宅主要路口全部堵住,丁掌柜手持借條緩步走入,“眾所周知,溫家欠我錢莊千兩銀子,連本帶利是一千一百六十兩!約定日期是明日還款!這是借貸憑證…請大家過目!”
不乏看熱鬧的湊上前去,認真瞅一眼那借條,隨后“嘖嘖嘖”道:“丁掌柜,你不厚道啊,債務明日才到期,今日你便提前來索要,還帶著這么多人沖撞溫家女婿的靈堂,你莫欺人太甚!”
丁掌柜笑瞇瞇的拱手,聲音不大,卻回蕩在整個靈堂之上。
“諸位——”
“四個月前,他家賬房拿著地契和溫維明的印信來我錢莊借貸,我看在溫掌柜的面子上,借他一千兩銀票度過難關。當時約定是十月初二還款。”
“我鑫隆錢莊在平縣三四十年,從來借貸最高不超過五百兩!”
“是我老丁…念著和溫掌柜的情義,又想著他家確實周轉困難,冒著被東家辭退的風險借給他銀錢…這事兒…誰能說我一句不厚道?”
在場人聞言,登時鴉雀無聲。
鑫隆錢莊借貸確實是五百兩封頂,除非有相應價值的抵押物,借款才能往上浮動。
不過躲在人群中吃瓜的老朱卻冷嗤一聲。
可拉倒吧你!
就算平縣地價不如播州,可人溫家那宅院怎么說也得值個七八百兩。
而且當時溫家那情形,指不定是誰落井下石趁亂摸魚呢。
都是生意人,為了掙錢又不寒磣,但何必給自己臉上貼金?
丁掌柜繼續說著。
“那日溫少掌柜大婚,平縣多少人來找她要賬?我鑫隆錢莊可說過什么話?”
“更有上個月,我體貼溫家一群老弱,甚至為溫家延期一個月還款!”
“我老丁仁至義盡!”
眼見溫婉走過來,本著要在夜叉面前好好表現立功的心思,老朱立刻梗著脖子嗆丁掌柜一句,“說一千道一萬,溫家欠你的債務…明日才到期呢!你再著急,也得等明天天亮了來吧?眼下來人家靈堂催賬,莫不是想錢想瘋了?”
似乎早料到會有此問,丁掌柜雙手背負在后,語氣大義凜然,“明日?明日溫家贅婿便要從這正門出靈,這剛死了主人的宅院…誰愿意接手?”
丁掌柜一雙鷹眼環掃四下,“你愿意?”
丁掌柜一句話就堵得眾人啞口無言。
雖說趙恒并非死在這宅院里,可到底算是溫家半個主子,和這宅院有羈絆糾纏。陳朝忌諱鬼神,加之溫家前后死了兩個人,大多數人會覺得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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