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男兒死了老婆,一年后就能續弦。雖說大姑娘是個女兒家,可溫家將她當香火養,咋就不能再招贅了?
嗯,這回不同上一次,可得精挑細選,選個大姑娘喜歡的。
等幾個月后姑娘生了孩子,再慢慢的尋個體貼的男兒,如何不能將日子過起來?
次日,趙恒出棺。
棺材里只有幾件趙恒生前的衣裳,幾個身強力壯的溫家族人將其從溫家宅院抬出,落到溫家祖墳處。
溫婉是女子,又懷著身孕,實在不好前往祠堂和祖墳,便由溫老爹代為將趙恒落土為安。
溫婉和幾個婦人只能將趙恒棺材送到城外,便止步不前。
回到空落落的宅院,溫婉撇下幾人,獨自去了后院的演武場。
她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前兩日吊唁的人多,溫婉只能將后院騰掃出來大擺酒席,練武場被拆卸一空,趙恒平常慣用的兵器全都收走入庫,空蕩蕩的后院…不過一日,便再也沒有趙恒留下的痕跡。
就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她的生命力。
從前種種,黃粱一夢。
從此以后。
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
無人與我捻熄燈,無人共我書半生;
無人陪我夜已深,無人與我把酒分;
無人解我心頭夢,無人愁我獨行路。
她喜歡趙恒嗎?未必。
她只是貪戀他的肉體,喜歡他不吵不鬧的做她手里的洋娃娃,喜歡他乖巧的聽自己擺布。
可如果這洋娃娃有了自我意識,并開始脫離她的掌控,那么她只能毫不留情的棄之!
不聽話的花瓶贅婿,要來作甚?
小娘子的臉色逐漸堅毅。
她不后悔,若重來一遍,她依舊如此!
紅梅在門外候著,見自家姑娘臉色不佳,也不敢說話。
溫婉取下腰間的香囊,那是一開始屠二爺把趙恒撿回來的時候,她從趙恒腰間取下做身份確認之用,陰差陽錯之下,趙恒憑借這香囊將她認作妻子,她順水推舟哄騙他成了溫家的女婿。
如今趙恒已經離開,再留著這香囊…叫人厭煩。
她將香囊遞給紅梅,臉色凄凄,“收起來吧。睹物思人,叫人怪傷心的。”
紅梅應一聲,又聽溫婉吩咐,“讓人把宅子里里外外都收拾一番,姑爺的東西全都收起來放庫房去。”
唉。
姑娘這是傷心得…連姑爺的東西都不能瞧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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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恒的喪事一過,溫家這場鬧劇正式落下帷幕。
溫婉懷孕,幾個人都苦口婆心的勸她修生養息,溫老爹終于被大孫子雞起來了,主動掌管起酒坊的一攤子事,而柳姨娘則做起了溫宅大掌事,日子似乎和溫婉剛穿越來時一樣。
只不過她肚子里多了個孩子。
溫老爹和柳姨娘也沒了婚姻這層關系。
酒坊的員工們得了溫老爹的授命,鮮少有來打擾溫婉養胎,只不過溫婉閑不住,操心酒坊那邊開發葡萄酒的進度,趙恒的后事辦完沒兩天,她便偷摸叫來了馬昌順。
馬昌順也掛念葡萄酒的事兒,早就想和溫婉暗通曲款,溫婉一招呼,他就立刻用水囊悄悄裝了葡萄酒來請溫婉試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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