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扭頭看向自己那幾個歪瓜裂棗奇形怪狀的屬下,此刻這些人嘴巴張大,足以塞一個雞蛋下去。
什么叫不知道?
怎么就不知道?
魏崢挑眉,“我腦子里最后的記憶是一個男人的背影,他給我灌藥,救了我一命。然后中間一片空白,直到前不久…我在蒼山雪林的一戶人家中醒來。”
眾人沉默了。
候繼抿唇,一本正經的問他:“侯爺,你會不會被雪林里的女妖怪占了身子,所以失去了記憶?那侯爺怎么證明您還是侯爺?”
魏崢呵呵笑,修長的手指敲在文書扉頁上,語氣淡淡:“我讓你明天去軍戶所那邊刷一百個馬桶,你是不是就能想起我是誰。”
候繼尷尬的哈哈大笑,“沒錯,是侯爺!”
另一身強力壯的下屬一巴掌拍猴子的頭上,“怎么可能有女妖怪占咱們侯爺的身子?就算有女妖怪,那也是女妖怪把咱侯爺拖進洞府里雙修!”
話音剛落,一沓文書隔空飛來,砸在說話那人的腦袋上。
那人一邊抱頭鼠竄一邊笑,“侯爺饒命,小的們跟您開玩笑呢!”
魏崢冷著臉,“那你看本侯笑了嗎?”
抬手之間,魏崢注意到自己虎口上的傷。
他微微蹙眉,這傷…像是匕首所傷。看起來很新,應該是在這幾個月內留下的。
可他一點沒有印象。
魏崢不喜歡這種超出他控制的事情。他不喜歡任何一個所謂變數。
他倒下的地方,距離醒來的地方,少說有百里路。
中間去過哪里,見過哪些人,發生什么事,他一概不知。
其他的事情,他不甚在意。
他唯一在意的是,隨身攜帶多年的香囊丟了。
那可是母親的遺物!
只這一件,叫他糟心。
順手一摸,卻摸到了老師的信,身邊那長隨立刻上前,“侯爺,姚老爺子前段時間又寫了一封信來,屬下們前段時間忙著抓倭人去了,還沒來得及拆。”
魏崢拆了信,那下屬連忙將燈火攏了攏,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魏崢一目十行,看得很快,老師在信中關切問他為何遲遲不回信,是被政務絆住了手腳,還是遭遇了危機。
看到后面,魏崢臉上漾出柔和的笑意。
“老師好意趣,竟然在平縣收了個義女。”
不過隨后又眉頭輕蹙。
姚世真在信里簡明扼要的說起并州收糧之事是他那名叫溫婉的義女獻計獻策,話里話外透著為她請功之意。
溫婉?
這小婦人倒是有幾分急智。
旁邊那人湊近,“侯爺,怎么了?”
“無妨。”魏崢卷了信紙,老師雖未說明,可收糧之事割的是天水府糧商們的血肉,若大張旗鼓的為這叫溫婉的婦人請功,怕是為她帶來災禍,他輕輕敲擊桌面,頃刻間便有了決斷,“老師新收了義女,我這做大師兄的總得表示一番。趙恒,你準備一份賀禮,要貴重些,送到平縣一個叫溫婉的婦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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