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孟元杰很機智的轉移了話題,“爺,您當真什么都想不起來?從您消失到現在,足足有四五個月,小半年時間呢。您是叫人給扣住了嗎?”
魏崢蹙眉,一探及那片記憶,如同濃霧漫天,半點看不真切。
“我只記得那一日我們分散后,我被一撥人逼入窮巷。對方有備而來,我在打斗中受了重傷。然后有個中年男子救了我,再多的…便什么都想不起來。”
“那人的模樣…侯爺也沒有印象?”
魏崢搖頭,“模模糊糊,只記得個子很高。就像是睡了一覺,醒來時人已經在蒼山雪林里。雪林里救我的是一家獵戶,那當家人說是在林子里發現了我,然后將我帶回家中休養。”
“我曾問過那獵戶。獵戶說有人在山里看見快凍死的我,給了他們五兩銀子,請他們一起去搭救。奈何林中風雪太大,他們迷了路,花了幾天幾夜才在雪地里找到我。”
魏崢冷笑,“若是他們再晚來一步,只怕我已經凍死在林子里。”
“那送信的人是何人?”
“據獵戶說,送信之人蒙著面帶著氈帽,他們也沒看清樣子。”
“至于我怎么到的雪林,個中經歷,他們更是一無所知。”
孟元杰聽聞也不住詫異,“實在是匪夷所思。”
難不成真是被女雪妖給抓走劫色了?
可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妖精敢抓他們侯爺啊?
想當初侯爺在京都查女鬼殺人案的時候,他們夜半巡查,城內一老宅中忽然一白衣女鬼懸于半空,并發出凄凄慘慘令人毛骨悚然的哭聲,所有人只以為見了鬼,嚇得丟掉兵器就跑。
只有他家侯爺提劍而上,對著那女鬼劈面一砍。
“無論如何,只要侯爺平安歸來便可。”
魏崢冷冷笑開,“想要我的命,沒那么容易。如今我回來了,也該在天水府拎幾頭養肥的豬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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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剛過,溫家關起門來辦了一場低調的婚禮。
去年溫家一整年便沒消停過,如今溫婉剛剛喪夫,溫維明就急著娶老婆,娶的還是之前的妾室,放平縣里又能讓老百姓茶余飯后議論好幾回。
怎么辦。
人紅是非多,天天上平縣熱搜。
柳依依就這么不聲不響的被扶正,成了溫老爹的正頭娘子。
溫家只請了一些至親好友,在院子里悄摸辦了五六桌,算是禮成。
倒是柳家當首次嫁女似的,辦得分外熱鬧,說是擺了十幾二十桌,勢要讓整個平縣老百姓都知道柳姨娘如今成了柳夫人。
按理說,大陳朝的女子喪夫需至少守一年喪,只是溫婉是留在家里招婿的姑娘,規矩便沒那么多。
趙恒的后事轟轟烈烈辦過以后,再翻過年,溫婉便開始取了帷幕走動。
死了男人,又大著肚子的寡婦,平縣百姓一陣紛說,卻也阻攔不了溫婉出門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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