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綠萍,柳姨娘手上的力氣瞬間泄光。
溫靜擺脫了母上大人的魔爪,捂著被擰得紅通通的耳朵,痛得面目猙獰,“還有我自己想的!你看梅小娘子,被打得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還被她夫君關進地窖里!可見綠萍說的都是真的!”
柳姨娘有些恍惚,“那世上總有好男兒的!”
“上次酒坊碧芳酒抽獎,那么高的中獎率,我一個都沒抽中!更何況是抽一個絕世好男子來給我做夫君?若他真是絕世好男兒,便不會在乎是否入贅!”
嘿,死丫頭還來勁兒了?
柳依依惱羞成怒,“不說其他,就說你爹,你爹難道不算好男兒?我和你爹不算恩愛白頭?”
溫靜盯著自家戀愛腦的母親,然后小屁孩幽幽的頂了一句,“娘,你花了十年時間才被扶正咧。”
溫靜小朋友一句話就讓自家母親紅溫,緊接著便吃了一頓竹筍炒肉。
說不過就被打,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春日當頭,溫婉懷孕已有四五個月,作為溫家一號重點關注囚犯,每日除了吃吃喝喝,順便看看賬本,她已經閑得快要長出蘑菇。
甚至,她將程允章送給她的字帖禮物都拿出來,平心靜氣的練了一個月的大字。
實在無聊,溫婉便趁家中無人之際,又指使紅梅先去程家將程允章引走,她則帶著梅清和一壺馬昌順送來的葡萄酒去到姚老爺子家中。
梅清如今暫時頂替石金泉的賬房角色,幾個酒坊的進出都得在她手里過一遍。溫婉有意將她放在自己身邊磨煉,因此教得事無巨細,去哪里都帶著她。
梅清也從和兒子分離的痛苦中逐漸清醒,反而變得更加堅毅,在溫婉的示意下,她大著膽子將安保年的休書和保證書都拿去衙門備案,并放出狠話,若安保年再來,她一定鬧到縣學,叫他老師和同窗都知道他的人品,丟光他安保年的臉!
所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是一句至理名言。
有時候,撒潑可比講道理有用。
葡萄酒還沒有取名。
既然要推廣,少不得取一個風雅好聽的名字。
溫婉自認肚子里沒二兩墨水,只能舔著臉皮請姚世真賜名。
既然都認爹了,當然得雞一下啊!
爹不努力,她可就得努力了!
“葡萄酒?”姚世真聽說了她的來意后,顯得很有興趣,當下邀請姚夫人一同品鑒。
姚夫人也饒有興趣,看著跟在溫婉身后那手腳麻利不卑不亢的女子,當下笑著問道:“是梅小娘子吧?”
梅清停下分酒的動作,聞言立刻跪在姚世真夫婦二人跟前,雙手交疊額前行大禮,“先生,夫人,民女梅清,給兩位貴人見禮。”
梅清眼睛中飽含熱淚,“托先生和夫人的福,這一次能從安保年那惡人手中保全性命,全仰仗先生垂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小女子身若浮萍,無一長物。但恩人若有驅使,梅清無有不應。”
姚夫人扶起她,輕輕拍她的肩膀,似長輩安慰,“好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你爹娘怕是要心疼壞了。如今既然擺脫桎梏,就先跟著這丫頭好好干。你那孩兒的事情,我們都有聽說。你莫著急,我們一起想辦法,讓你母子二人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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