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便答:“姑娘在做溫家酒坊做大做強之十年計劃。”
“十年?”陳媽蹙眉,“那時候我都快死了。看不到溫家酒坊強大的那一天。不能讓姑娘做個五年計劃嗎?”
紅梅笑笑,不置可否。
后來紅梅親眼目睹姑娘翻爛了賬本,寫完了大字,做完了計劃,甚至聯絡工匠將頭像制成印信滿屋子蓋章——
她家姑娘終于瘋了。
好在梅清拎著幾個酒肆的賬本出現在溫家。
溫婉還沒來得及對幾個酒肆進行改革,倒是先把娃給揣上,這無疑絆住了她的腳步。
幾個酒肆暫時只能按照之前的模式繼續發展。
“少東家,幾個酒肆的賬本已經送過來了,我昨夜核對一番后,發現基本沒有太大的出入。但是咱們賣酒是個細水長流的活兒,資金回籠慢,這第一個季度拋去酒坊伙計的工錢和運輸成本,盈利只有兩三百兩銀子。跟去年相比…少了大約兩成……”
兩三百兩?
掙錢真他娘的難!
梅清輕咬貝齒,臉上露出一抹難堪,“少東家,是我不好。廣濟那邊效益不好,全是因為我的過錯。”
溫婉將廣濟縣酒肆的賬本拿出來快速掃了兩眼,那位溫家族人做的賬本不堪入目,梅清一個字一個字的核對糾正后,溫婉看起來才不那么吃力。
“先前我和那位溫掌柜鬧不和,他放出流言…用我下堂婦的身份造謠……”梅清咬牙切齒,“他還說我跟酒肆的男客人們拉扯不清,對酒肆名譽造成了極大損害,連帶著影響碧芳酒的銷量——”
原本以為溫婉會生氣,不料那小娘子手持賬本,眼睛也不抬,“那證明你在權力斗爭中占了上風,對家黔驢技窮,只能造謠。”
尤其是…造黃謠。
見梅清神色復雜的模樣,溫婉合上賬本,笑瞇瞇說道:“婦人拋頭露面的做生意,這種事少不了。只有庸者才怕被人評說。只要沒像這一次動手擄人,或是真刀真槍的傷及自身,流言算個屁。掙到銀子才是王道。”
梅清笑得勉強。
知易行難,她什么時候才能像少東家那般豁達。
“咱們的瑞果漿這一次去播州展覽,說不定真能帶回定單。如今馬師傅和馮水根都不在,酒坊那邊也空出人來。你挑兩個得力的去咱們縣附近看看山頭——”
梅清心領神會,“少東家是想種植葡萄?”
“今年可以先從馬師傅老家那邊拉來,可如果以后市場變大,葡萄供不應求,后續產量肯定跟不上。這些都得提前考慮。”
梅清點頭。
看山頭啊。
那可不簡單。
得看有沒有山頭空出來,還得是土壤肥沃適合葡萄生長的,平縣一帶沒有會種植葡萄的,得提前培養農人。這一樁一件件,做起來可不簡單。
溫婉笑著安慰她:“不必著急。至少今年還有時間。”
梅清是個急性子,溫婉一下令,她就忙活上了。
時間一晃便是兩個月。
七月底,暑熱加劇,溫宅猶如密不透風的盒子,吹來的一絲夜風都冒著暑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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