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簾子,女子的聲音很平穩,“侯爺一行人微服私訪,本該低調行事。若非為了咱們,實在沒有大動干戈剿匪的必要。這些錢不多,分給兄弟們請他們買酒喝。”
屠二爺捏了捏銀子,想起自己臨走前給姑爺胸口塞的銀票,心中暗道:大姑娘雖說去父留子,可對姑爺卻是沒話說!溫家用度再吃緊,卻也沒短了姑爺的!
屠二爺五味雜陳的拿銀子去分,沒片刻卻又回來,并帶回那位綽號“猴子”的年輕人,那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瘦高瘦高,皮膚黑,眼睛亮,看著精神又機靈,很懂規矩的在馬車幾丈外距離的地方站定。
“溫掌柜,不必客氣,您去了播州用錢的地方多。咱要是敢拿這銀子,侯爺一定打斷我們的腿!咱們兄弟心意收到了!”
溫婉蹙眉,卻不再堅持,只笑道:“既如此,我也不矯情。等到了播州,我請兄弟們喝酒!”
“溫掌柜敞亮!”
猴子又道:“溫掌柜,我家侯爺身負公務,不好在此地久留,還需日夜兼程趕路。侯爺留下小的和其他幾個兄弟護送姚老爺和溫掌柜一路去播州,您有事招呼小的便可。”
溫婉心頭突地一跳,撩開車簾,果然看見魏崢留下幾個好手護送,剩下的全都整裝待發。
溫婉瞥一眼魏崢。那人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只遙遙往她這里看一眼。
這一眼,溫婉不知他是在看自己,還是在看其他。
隨后,他如眾星捧月般被下屬護在中間,義父義母正和他辭別。
溫婉再次確定。
嗯,這不是她家的手辦。
比起乖張又難以掌握的魏崢,她還是更喜歡那個聽話乖巧的趙恒。
溫婉抱著女兒,望著魏崢遠去的塵土怔怔出神。
紅梅手里則抱著琿哥兒,看著自家姑娘,也開始出神。
陳媽一上馬車,就看見兩具軀殼在那里發呆,她推了推紅梅,接過她手里的小公子,斥她:“小心些,托著小少爺的屁股…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紅梅笑得勉強,“許是受了驚嚇,還沒回過神來。”
“那可要不得,這去播州還有一段路呢。打起精神來,要是小小姐和小少爺有個閃失,可沒你好果子吃。”
溫婉是順產,到了下午太陽正盛的時候,她好說歹說,陳媽給她包了好幾層,確保她一點都吹不到風,才勉強同意她下馬車走兩步。
趁著這個時間,紅梅將馬車內的被褥全都換了一遍,陳媽則扶著溫婉在官道上活動手腳,等回來的時候卻看見朱旺也回來了。
那朱旺一看見溫婉,就仿佛走丟了的孩子找到了媽一般,險些就撲到溫婉身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侄女,你還活著!阿彌陀佛,感謝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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