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臉色訕訕的放下茶壺,嘀咕了一句:“侯爺真狡猾…當著溫掌柜的面…給溫掌柜下藥…”
甚至那迷藥還是從那何三身上現摸來的。
趙恒想起方才魏崢那失控的模樣,總覺得心里惴惴不安,他努努嘴,試圖打探消息,“元杰,我跟著侯爺四五年了,可從沒見過侯爺失態!我瞅他剛才看易媽媽的時候…眼睛里像是有刀子…我看了都害怕!那扳指…是個什么來頭?”
孟元杰從另外一個茶壺中給兩人倒上茶水,船上絲竹聲樂…聲聲入耳,遠處水波滌蕩,而眼前這房間只有一個昏睡的溫婉和何三。
趙恒跟著魏崢好幾年,性情耿直不說,更是出生入死,孟元杰信得過,便也不藏著掖著,“那個扳指…是國公爺的…”
“遺物”那兩個字在孟元杰舌尖一顫,“國公爺的東西。”
一說到那位傳奇的國公爺,兩個人皆是一陣沉默。
國公爺自“京都宮變”后人間蒸發,算算已有十五年。
那一夜,國公爺追敵寇出宮門后下落不明,國公夫人餓死在密室里,國公府的嫡女被敵寇用倒鉤的銀制長矛猛刺腹部,內臟纏于長矛上,將其拋起在空中高飛,放了風箏。
魏崢家破人亡,只留一塊國公招牌。
趙恒喝茶喝出了酒的愁緒,“我真擔心…侯爺再這么找下去…遲早有天會發瘋。”
孟元杰幾不可察的嘆氣。
想要在大陳朝找一個人間蒸發的人談何容易?更何況這人生死未卜,消失十幾年。
若國公爺活著,早就該回京都和侯爺團聚。
如今只怕是…兇多吉少。
溫婉是被人推醒的,一睜眼…就看見外面江面上金輝般的月光,手臂發麻,溫婉慢吞吞的支起上半身,迷蒙的視線落到眼前那兩清瘦男子身上。
溫婉認出一個是侯繼,另一個是那日山谷中遇襲一箭射中山賊的神箭手。
她恍惚的看向外面破碎的月光,腦子里慢慢回神,船要靠岸了——
一想到魏崢竟然給她下藥,溫婉連帶著對這兩人也沒好氣,她揉著發酸的脖子和手臂,“你們侯爺呢?”
趙恒嘿嘿笑,“走了。”
溫婉納悶,這花船行走于水上,魏崢難不成是插上翅膀飛走了?
“怎么走的?”溫婉看向岸邊,“這船可還沒靠岸。”
趙恒又笑,“飛走的。”
行。
溫婉算是看出來了,這神箭手是態度熱情周到,但一問三不知。
她只能望向侯繼,“你們侯爺…當真卑鄙…”
侯繼沖她拱拱手,“溫掌柜,對不住…我們侯爺公務在身…審問易媽媽的時候,您最好什么都聽不見。侯爺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溫婉抿唇不言,卻也算默認了這個說法。
若非今日碼頭上遇見魏崢,她也不愿和魏崢過多接觸。
侯繼見她臉色好轉,又問:“這何三您還要嗎?您若是要的話,我幫著把人給您送府上去。等您下了船,我和趙恒護送您回家。”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