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筆挺的鼻子,水靈靈的桃花眼,眉宇之間…竟隱約能看出手辦的俊俏模樣。
故人之子,故人之姿啊——
溫婉抱著昭昭,止不住嘆氣。
這一路奔波,說不辛苦…不疲累…那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從溫老爹入獄后,迷茫、恐懼、不安、緊張一直跟隨著她。
父親的事情…或許真的少不了魏崢幫忙。
可她眼下…最不想見的人也是魏崢。
溫婉自認果斷,從不屑拖泥帶水,可眼下…她卻一面防著魏崢,一面又想著去求魏崢,當真是…進退維谷無法決斷。
紅梅睜著睡眼迷蒙的眼睛,瞧見自家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跑來抱著昭昭小姐蹭啊蹭。
果然…下一刻…昭昭小姑娘哼哼唧唧了兩聲,似乎不喜老母親的熱情,蹬著胖乎乎的小腿兒開始“哇哇”哭起來。
緊接著,琿哥兒也哼唧起來,一旁的陳媽立刻醒了,隔壁的乳娘也窸窸窣窣的起身——
一下子,三個女人全都趕了過來。
溫婉看著怒目瞪來的三人,她扣扣頭,一臉無辜:“我不是故意的——實在不行我把孩子還給你們吧?”
次日一大早,溫婉便帶著屠二爺找遍播州城內每一個藥房。
既然那王寡婦得了梅毒,勢必要找人醫治,那么找到她的醫治大夫也能側面輔助證明溫老爹的清白。
但是,想要翻案,眼下這些證據還遠遠不夠。
這讓一大早來替魏崢傳話的候繼撲了個空,候繼只能回去向魏崢復命。
他們落腳的是一處三進的院落,處于城郊,離南城門不遠,進出倒也方便。
候繼一入屋便聽到后院傳來那位易媽媽的慘叫,他心頭直跳,暗道這位易媽媽也真是倒霉,不僅和走私案牽連上了關系,更拿著國公爺的遺物,眼下不吐個清清楚楚,怕是不能全須全尾的出門。
他一進門就問那趙恒:“那位易媽媽…吐口沒?”
趙恒衣角上有血,顯然剛去圍觀過后面的審訊現場,“大刑都上了一遍,她愣說自己沒見過國公爺。侯爺請了畫師來,根據易媽媽的口述描出那個逃奴的樣子。”
可是…那易媽媽依然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又是兩年前驚鴻一瞥見過那逃奴,此畫真實性和可靠性…都有待研究。
當然,這話趙恒不敢說。
畢竟事關尋找失蹤的國公爺,誰也不敢大意,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候繼憂心走私案的事情,“咱們在這播州已經停留太久——”
趙恒低聲道:“我聽侯爺剛那口風,怕是不回并州了,以后得長期在此駐扎。”
侯繼點頭,好不容易遇上有關國公爺的線索,侯爺不愿就此放棄。只怕得將播州查個底朝天才會罷手。
他又提醒,“昨夜審了那易媽媽一宿,也沒可用的消息,侯爺現在正上火呢,你可得小心伺候。”
侯繼得了同伴的通風報信,走向后院,魏崢正躺在院子里的太師椅上微闔雙目,身側小幾上一張皺巴巴的帶有血跡的帕子。
魏崢揉著前額,眉頭緊皺,候繼急道:“侯爺的頭風之癥又犯了?可要卑職去請大夫來?”
自侯爺回來以后,便得了頭風,時常頭痛不止,發作起來十分厲害。
“無礙。什么事?”
“溫掌柜和他家仆人已經去找那位給王寡婦醫治的大夫了。”
魏崢“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正在侯繼猶豫是否退下的時候,魏崢又開口了,“你就跟在溫掌柜身邊,她若是有需要幫忙或不好開口的,你且看著辦。”
老師一到播州就想方設法的見到了嚴守禮,可見對這個義女的重視程度,既如此,魏崢也不好撒手不管。
以后師兄妹都在播州,他這個做大師兄的,總得看顧著他們一些。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