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剛剛坐定,便聽見對面座位上一老翁笑瞇瞇說道:“說起來,最近溫家可是大出風頭。姑且不論溫維明在這播州城的熱鬧,就說三個月前…青梅煮酒…也是一場盛會。這溫家的瑞果漿可是大出風頭,竟然還壓住了程家的錦江春。溫掌柜好本事啊,人在平縣,卻能攪動播州的風云。”
另外一青年男子眉眼之間和這老翁有些相似,一看便是一脈相承,此人說話更不客氣,“阿爺,怎能不論溫維明在播州的熱鬧?想不到我們制酒行業竟出了這樣的敗類!我們張家可不屑跟你們這種鼠輩來往!今日來吃你這飯,那都是抬舉你溫家,你有什么事趕緊說!”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溫婉沒料到有人吃她的飯,還辱罵她,當下將筷子一放。
滿桌子的人神色各異的看了過來,眼中難掩期待的火光。
打起來,打起來!
朱旺登時狗腿子的蹭過來,低聲說道:“這是張氏酒莊的,據說他花了大價錢買通評審官,給自家新酒買了個第三名的成績,不曾想風頭全被瑞果漿搶走,心里正恨著呢。”
“什么?”溫婉挑眉,當下狠狠皺眉,忽的提高聲量,“張氏賄賂煮酒大會評審買了第三名的成績?這不能夠吧?”
朱旺臉色一滯。
這…這…怎么跟預想中的不一樣啊?
果然,下一刻張家爺孫的臉黑得嚇人,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樣。
溫婉聲音更大,一副不與朱旺同流合污的堅定模樣,“朱掌柜啊,我這做侄女的可要說你兩句了。你怎么能人云亦云呢。那大家都這么說,你也能這么說?張家怎可能是那沽名釣譽的無恥鼠輩?”
朱旺吹胡子瞪眼。
你個夜叉…怎么能夠背刺你親愛的朱叔?
你這樣…顯得我很呆唉……
朱旺有口難辯,猶如黃泥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他張了張嘴,看看望過來的眾人,又看看對面小娘子那清亮的眼睛,只能打自己嘴巴子,“哎喲,是是是,溫掌柜說得是,是我小心眼。”
那張家年輕男子卻惱羞成怒,“你們兩個不要一唱一和把我張春山當傻子玩!既然不歡迎我等,又何必假惺惺的相邀?”
那年輕男子拂袖一怒,開始吆喝著眾人,“大家可都看清楚了,這娘們根本不是有意要請我們吃飯!別忘了那溫維明是怎么進的監牢,你們和這樣的人同流合污,也不怕明兒個傳出去被人戳脊梁骨!”
說罷年輕男子便要離開。
那張家老爺子臉上掛不住,訕訕起身,作勢也要離開,“溫掌柜,這頓飯改日再吃。”
張家爺子抬腳離開桌面,氣氛登時陷入尷尬,有和那張家交好得酒商也跟著離開,徐掌柜作為中間人只能打圓場,拉著幾個要走的酒商低聲挽留。
徐掌柜心中也納悶,下午見溫掌柜的時候還覺得這小娘子處事不驚,怎么晚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朱旺見陸續走了三分之一,不由心急,湊近溫婉身邊提醒,“大侄女,別鬧大了,總得留兩個冤大頭。那個穿青色衣裳的,岳丈家很是得力,財大氣粗,咱今晚就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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