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查到王寡婦的情夫何三,魏師兄幫我刑訊逼供出王寡婦身患花柳病的事實。我再聯想到播州煮酒大會,心中已有猜想,只需側面證實即可。”
“你先前在府衙大堂說有人指使王寡婦去偷瑞果漿的方子,你心中…是不是已經猜到是誰?”
姚世真一發問,三個人都望過來。
溫婉笑著道:“義父,我又不是神仙,我不知道王寡婦生前經歷過什么。再說,君子無罪懷璧其罪,瑞果漿有巨大的市場,有人眼紅,也是我意料之中。只是我沒想到…他們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
溫婉沒有喝茶,她只是愣愣的盯著茶杯。
混黃的茶湯里倒影出小娘子那雙平靜又決然的眼睛。
“我只是想好好做生意,為何路上這么多魑魅魍魎。”
一時之間,庭院安靜,只有蟬鳴不止。
小娘子聲音莫名有些傷感。
“大海波濤淺,小人方寸深。”
“海枯終見底,人死不知心。”
溫婉還沉浸在傷感的氛圍里,下一秒氣氛破壞者魏崢淡淡開口,“瑞果漿…是酒?”
姚世真笑著道:“自然。是這丫頭從一本古籍上尋得靈感,帶著她酒坊的伙計們研制出的一種新酒,雖比不上藥酒勁烈,卻溫潤醇甜,很適合閨中婦人飲用。”
魏崢來了興趣,“溫師妹可否送我一壺?”
溫婉笑著道:“今年下半年瑞果漿還沒有投入生產,侯爺若是想喝…可得等到年底去。”
又叫他侯爺?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魏崢卻覺得溫師妹嘴里一定有黃金。
魏崢微微蹙眉,遂又笑道:“好飯不怕晚。我等著溫師妹便是。”
程允章卻憂愁,“既要制酒,便少不了大師父。如今溫家那位馬師傅不見蹤影…”
“不怕。我已經查到馬師傅的下落,他應該今日就能歸家。”
這么巧合的嗎?
姚世真和程允章對視一眼,隨后都默不作聲的喝茶。
現在想來,今日這場翻異別勘比他們想的還要困難數倍。溫婉找來的那些證人…幾天之內憑空冒出來…怎么看都像是幕后有推手。
話音剛落,就聽見前院傳來喧鬧,酒坊的伙計們紛紛跑出來,一口一個馬師傅的叫了起來。
溫婉站起來,望著游廊處。
魏崢笑道:“溫師妹真是料事如神。說今日回來,便是今日回來。”
溫婉不理會他,站起身來便往前走兩步,果然看見馬昌順被屠二爺扶著,在酒坊伙計們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上前來。
出乎溫婉意料,馬師傅白了、瘦了,連眼角的褶皺都像是被熨平,看著精氣神十足。
這不像是被元啟囚禁,更像是出門度假旅游一圈回來。
“少東家!”
馬昌順一看見溫婉,就如同新婚妻子看到幾年不見的老公,雙眼飽含熱淚,雙肩顫顫,作勢就想撲倒她懷里。
還好屠二爺抓著他,才沒讓他失態。
溫婉則笑著說道:“回來了就好。今日是父親的好日子,我要宴請貴客,有什么事晚上再說!”
馬昌順一進門就看見姚家人,瞥見程允章的時候明顯臉色微變,又聽見溫婉的話,腹中腸子打了個結,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連忙點頭:“是,是,少東家…我…”
溫婉招呼酒坊的兩個伙計,“快,馬師傅舟車勞頓,好不容易回到家,讓馬師傅換身干凈衣裳,再痛痛快快的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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