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你幫我掩護。”
紅梅哆哆嗦嗦,怕得要死,暗道自家姑娘膽子大,來參加達官貴人的宴席也就罷了,竟然還趁亂摸到人家書房重地去。
害怕,但刺激。
孫府的仆人大多在前院或后廚忙碌,倒是后院清風雅靜少有人來,內院二門入口處守著人,溫婉讓紅梅三兩句話調虎離山,她則偷摸溜到書房內。
溫婉進入書房,后腳一勾,將書房門關上。
熟練得像是干過無數回一樣。
溫婉對于這種事情當然駕輕就熟!
誰年輕時沒偷摸翻過爹媽的房間,誰小時候偷看電視不跟爹媽打游擊戰,誰二十五歲時點外賣不得偷摸藏著,誰在教室里玩手機看不防備老師?
偷偷摸摸這種事,唯手熟爾。
孫大人的書房不大,幾張書架、幾個箱子、一套桌椅,溫婉先熟悉了屋內可以躲藏的地方,那個箱子里面是空的,若有人來,她能躲里面藏身。
溫婉確定了藏身地方,就開始輕手輕腳的翻找起來。
擁有豐富偷摸經驗的溫婉在每挪動一件東西后都放回原位,極力塑造出一種書房從未有人來過的感覺。
她在找播州的城防圖。圖上應標記著城內軍事地點、底下通道、暗流以及清晰的街道走向,按理說,這種城防圖孫大人也應當有。
就是不知會不會藏在書房內。
溫婉摸了半晌,沒瞅見任何關于城防圖的內容,倒是隱約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有人來了!
溫婉當機立斷,輕輕將箱子打開,身體輕盈的鉆入箱內,然后將箱子從里面合上。
溫婉躲在不大的箱子里蜷縮坐著,視線漆黑,全然看不清楚,卻聽見外面傳來嚴大人和另一中年男子的聲音。
兩個人抓扯著一前一后入內,孫群芳拽著嚴守禮,兩人嘀嘀咕咕,“嚴大人,你說方才席間…魏大人說什么播州和并州都深受倭患影響,他要肅清播州這片凈土…我怎么越聽越不對勁呢。咱播州雖然離海岸也近,但到底前頭隔著并州,也就幾年前倭人打來過,怎么就深受困擾?這大殺神別是找個理由排除異己吧?”
嚴守禮連連嘆氣,“孫兄,這些事情你我之間不是都說清楚了?甭管他是什么目的,到底是咱們的上峰,他要做什么,難道你我還能攔著?”
“魏大人在席間說的那些話,像是在敲打咱們,我心中害怕,想跟嚴大人說道說道。”
嚴守禮瞪著孫群芳,“你這般緊張…難不成家里藏污納垢做違法亂紀之事?”嚴守禮眸色一沉,語氣威脅,“我可警告你,如今是形勢比人強,魏崢是什么人你清楚,他在并州雷霆手段,你也清楚。你別忘了,并州官場的血還沒干呢!”
孫群芳并不贊同,“嚴兄,身在官場…誰能保證自己身上沒半點污糟?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家中族人呢?只要魏大人想辦你,芝麻大點的事情也能拔蘿卜帶出泥。您可別忘了,魏大人不單單是天水府的督撫,掌沿海一帶之軍政要務,他還是當今太子的表兄!”
“你是說……”嚴守禮眼神一下清澈了,“魏崢來播州,或許要借平倭患的借口結黨營私鏟除異己?”
“這…這…”孫群芳嘆氣,“我只是說…或許有這個可能,你我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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