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瞧溫掌柜滿面春光,倒是和那流落風塵的王寡婦云泥之別。
立刻有那長袖善舞的小娘子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題,“匹夫無罪,懷璧有罪罷了!說起來,燈會過后…城里都在議論那一日的皮影戲《嬌嬌傳》,我那幾日中了暑熱沒敢出門,我家丫鬟回來給我講得心癢難耐,又說什么瑞果漿…這不,得了溫小娘子的邀約,我一大早就出了門!”
溫婉便道:“娘子不必著急,這幾日茶樓里都會有《嬌嬌傳》,娘子若是喜歡,去茶樓也是可以看到的。”
“當真?那我可得補課!”
一說到燈會上的《嬌嬌傳》,姑娘們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有說自己定了酒給綠茶表妹上了一分討厭值,有對霸總陳阿貴花癡的,又罵里面公婆的,這菜還沒上桌,小娘子們就已經嘰嘰喳喳起來,顯得分外熱鬧。
不少人催促溫婉,“剛才溫小娘子說今日帶來了瑞果漿,可是要請咱們嘗鮮?”
溫婉笑著說道:“那是自然!今日是品酒會,可巧家中還有最后一壇子瑞果漿,索性帶來給諸位娘子品嘗。娘子們見過的好東西多,我這酒不能白喝,可得給我提提意見。”
“光有酒沒有菜怎么行?咱們也學那些男子,弄個行酒令…飛花令之類的活動,邊喝邊玩才有意思!”
不等溫婉帶頭,就有那會玩的小娘子開始組織活動,溫婉囑咐攬月閣的掌柜陸續上菜,回來時看到小娘子們已經自己玩開,而孫蘭芝躲在角落里,看起來比平日更加沉默。
溫婉走過去,兩個人并排坐在水榭欄桿邊上,看著小娘子們投壺或賞花,溫婉見她悶悶不樂,便問她:“孫小姐為何愁眉不展?”
孫蘭芝淡淡一笑,笑容里卻有一分苦澀,“不瞞溫姐姐,昨日母親告訴我…程允章不日就要啟程趕赴京都求學,說什么學業要緊…話里話外就是沒應這門婚事。”
溫婉一愣,因為要對付元啟,因此溫婉刻意拉開和程允章的距離,尤其是涉及外男的婚事,溫婉便沒有多問。
但私心里以為程允章離開播州之前,定會把和孫蘭芝的婚事落成板上釘釘的事實。
程允章和孫蘭芝兩個人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且兩個人都到了婚配年齡,溫婉實在想不出程家拒婚的理由。
至于什么上京趕考,兩家人也可以先訂婚再成婚。
程家直接拒婚,顯然是有其他考量。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有關系,只是她單純的喜歡孫蘭芝這小姑娘,不忍看小姑娘為了婚事愁眉苦臉,“這議親就像是買東西,嗯…比如說,你手里只有五兩銀子,你去街上買衣裳,是不是得精挑細選?得選一身適合你的…你又買得起的?”
孫蘭芝不明所以,卻還是點頭。
“這議親不是一樣的嗎?這件不成,總有下一件。總能挑到逞心如意的衣裳。”
孫蘭芝臉上逐漸泛起笑來,“溫姐姐…是想說…男人如衣裳?”
溫婉低咳一聲,“我言語雖然粗鄙,但意思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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