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候魏崢啊,那可是個厲害人物。
去年他在并州一帶殺得沿海一片血水,人人自危。據說彈劾魏崢的折子堆滿龍案,卻不見陛下圣裁。
他一個普通商戶,如何能跟魏崢斗?
從前不知姚老爺子如此看重溫婉這義女,更不知魏崢看重這師妹便也罷了。眼下知道,及時示好或許一切來得及。
說到底,溫婉也不過是附著在權貴身上的水蛭罷了。
狗仗人勢的東西,他元啟恐懼的不是這條狗,而是這條狗背后的主人。
因此今日伏低做小,不算丟人。
“溫掌柜,你我之間確實有些齟齬。”
“不過你說得對,我這個人從來不喜翻舊賬。”
“雖說整件事情確實陰差陽錯,但我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我一直在找機會彌補溫掌柜。”
見溫婉沒有反應,元啟認為自己這番話打動了溫婉。
畢竟是生意人,在商言商。
就算溫老爺子受了一些委屈,但若能換回值錢的東西,兩家未必不能重修舊好。
元啟眼底一抹勢在必得,聲音愈發循循善誘。
“溫家二小姐,我已經放她回去。眼下她應該已經到家。”
溫婉眼睛瞇起。
元啟察覺帷幕下那人情緒變化,唇角勾出怡然的弧度。
“溫掌柜放心。她在我這里好吃好喝,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曾掉過。”
帷幕下那小娘子明顯呼吸急促了些許。
“這瑞果漿的方子,我元啟不會白拿。你我可簽個合同,由我帶去京都尋找合適的酒坊代工,一旦打入御酒名單之中,你溫家便能同程家一樣,掛上御酒皇商的招牌。”
“這皇商的牌子…價值幾何,溫掌柜怕是比我清楚。”
那男子聲音漸漸逼近,眼底是運籌帷幄的篤定,“我的誠意…溫掌柜可清楚?”
“再者,溫老爺子很快就要被無罪釋放。溫老爺子不過是吃了一些皮肉之苦,可最后整件事情對溫小娘子你、對溫家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兩家重歸于好總比斗個頭破血流的好。這個道理,我相信溫掌柜看得明白。”
帷幕下的女子沉默半晌,似在權衡利弊。
元啟不動聲色的把玩茶杯,好似老道的獵人很耐心的等待獵物往自己的陷阱里跳。
他提出的條件…溫婉沒有理由拒絕。
既然木已成舟,溫婉若是個明事理的,一定會選擇和他合作。
果然。
“你當真愿意將御貢的招牌給我們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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