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緊緊抱著溫婉的腰,拿臉蹭啊蹭,“阿姐,別揍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亂跑了!”
柳依依沖溫婉擠眉弄眼,示意溫婉找個由頭揍溫靜兩下,哪知溫婉卻好似沒看著一般,反而憐愛的摸摸溫靜的頭,“沒事的。等咱們回了平縣,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只不過這幾天你要安分一些,不能惹是生非,知道嗎?”
溫靜眼睛滴溜溜一轉,滿是迷惑。
阿姐不揍她嘛?
好不容易把娘那一關糊弄過去,既然阿姐不揍她,那她假哭個屁哦。
溫靜擦了擦虛無的眼淚,迷茫的問:“阿姐,你真的不揍我啊?”
不揍…那我就走…走了哦?
溫靜一溜煙小跑鉆進屋內,還嚷嚷著:“那我去照顧兩個小外甥!”
柳依依看著歡脫的溫靜,一股無名火!
剛才就不該心慈手軟,放這丫頭片子一馬!孩子不打,怎么能長記性?
瞅瞅這變臉的速度!
柳依依總覺得手心癢癢,最后不甘心的問溫婉:“大姑娘,咱們要回播州了嗎?”
“嗯。再有幾日,爹就要無罪釋放,等爹一出獄,咱們立刻回平縣去。”
紅梅扶住溫婉的手一緊。
播州出了命案,他們得盡快離開!
柳依依這才從屋內走出來,看見溫婉一臉疲憊,她驚呼一聲:“大姑娘,你頭發…頭發怎么濕的?”
溫婉不是去攬月閣宴請播州城內那幫小娘子嗎?怎么提前就回來了?
“哎,這衣裳怎么也換了?”
紅梅聲音有一絲沙啞,但面色如常,“姑娘吃醉了酒,失足掉到水里去了!好在羅小娘子的馬車里帶了換洗衣裳,否則姑娘還得一身濕漉漉的回來!”
柳依依一下急了,連忙抓住溫婉冰沁沁的手,“怎么會這樣?大姑娘才剛生了孩子,這落到水里非同小可!快快快,快叫陳媽把火盆升起來!”
她又責罵紅梅,“你這丫頭,怎么讓大姑娘落水了?去拿幾吊錢,請個大夫來!可千萬別著了涼!”
溫婉被柳依依攙扶著入內,她趁著間隙對紅梅低聲囑咐:“把馬車上那幾件衣裳燒掉。切莫讓任何人發現。”
紅梅知曉其中利害,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溫家因為溫婉落水而人仰馬翻,元家卻已經靈花遍結,白幡高掛,哭聲一片。
自接到官府報喪,元家三房賈氏當場昏死過去,請了兩撥大夫才勉強救活,此刻賈氏雙眼泣血,被元家的婦人團團圍住抹淚,只怕賈氏想不開抹了脖子。
元家的男人們已經趕去府衙處理,這認領、驗尸、畫押等一套流程下來,已是晚上。
二房的李氏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下人們將香爐、牌位、蠟燭等擺放出來,開始布設靈堂,不少人已經穿上白色孝服,放眼望去,一片慘淡的白色。
她望了望天邊一抹殘陽,總覺得心頭沉甸甸的。
三房,這下徹底沒了指望。
不多時,屋內又傳來一陣痛哭聲,李氏踏入屋內,見賈氏哭得眼睛腫痛,身邊伺疾的春姨娘口舌如刀,刀刀刺人,“夫人,這人死不能復生,您就算眼睛哭瞎了也沒用,五郎跟我家六郎一樣,都是沒福氣的,誰讓咱命苦呢,以后這日子…咱姐妹好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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