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極難啟齒,一番話在心尖顫了又顫,“其實五爺和溫婉之間…不止搶方子這一遭仇怨。之前在平縣,六爺為了搶溫家酒坊,本想抓走溫婉,卻抓錯了溫家那叫綠萍的丫頭。”
忽的。
程允章臉色微變。
“六爺本意是讓人扣下那丫頭一晚,是五爺…五爺暗地里讓那幾個山賊把綠萍給…此事不知溫掌柜是否知情…若溫掌柜知道此事,她和五爺之間便是新仇舊恨…”
程允章騰的起身,盛怒之下,那人衣角帶風,眉眼冷冽:“那段時間,五兄早已離開平縣!”
周賬房懼怕程允章,縮著身子,“沒!五爺沒走,就躲在平縣城里呢。”
賈氏驚道:“元啟和溫婉無冤無仇,為何要下這樣的毒手?”
元老夫人絕望的閉了閉眼,她捂住胸口緩緩說道:“兄弟睨于墻,不曾想…這兩兄弟竟然將人命當兒戲!”
元老夫人此刻卻想得更多。
她對元五郎寄予厚望,元五郎明曉得有姚老先生這層關系在,做事卻依然沒有分寸。
難不成這元五郎想踢掉她這老骨頭,提前坐上元家家主的位置?
元老夫人越想越覺得后怕,元家青黃不接,她這些年有意培養年輕人,甚至放話不拘身份背景,只要能力出眾,皆能被破格提拔。
可如果有人想攆她走呢?
元家六郎先是強占溫家酒坊,五郎又去盜取人家方子,讓元溫兩家成為死敵,背后目的讓人不寒而栗。
“不可能!”賈氏嘶聲力竭,可隨后又緊咬下唇,牙關發顫說不出話來。
元老夫人沉聲說道:“你有多恨春姨娘,他就有多恨元敬。這孩子…糊涂啊!”
賈氏臉色灰白,絕望的拉著元老夫人的手:“大姐,你知道的,那孩子從小就孝順又懂事!這些年無論讀書還是經商,他樣樣比元敬強!是元以道一碗水端不平,偏心庶子,打壓嫡子,這才讓元啟心中生恨!更何況,一個丫頭而已,死便死了!若溫家責怪,送她十幾個丫頭又何妨!”
“她對元啟動手,她該死!”
賈氏跟瘋魔了似的,不住念叨著:“就是溫婉,是她殺了我兒子!我要告官!我要她償命!”
“舅母!溫婉不是兇手!”
程允章面色赤紅,胸脯起伏,聲音不大,卻含兩分怒意。
元老夫人眉頭微皺,看向程允章。
程允章居高臨下的盯著周賬房,眸色凜凜,“周賬房,我且問你,綠萍這事牽扯元家三房,溫婉可知情?”
周賬房支支吾吾,“我不知道…”
“溫婉若是知道,那是什么時候知道的?這件事已經過去一年多,為何這一年時間溫婉按兵不動,偏現在來尋五表兄復仇?你們不覺得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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