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婉的視線則落在那小娘子身邊丫鬟手上提著的食盒。
嗯…手辦的桃花債啊。
溫婉不認得這小娘子,可既然遇上了,她只能微微頷首算是招呼。
那小娘子也乖巧沖她一笑。
溫婉不想介入這感情的修羅場,正抽身要走,卻聽到里屋傳來魏崢的聲音,“是溫師妹嗎?進來。”
害。
溫婉只能認命走進屋內。
魏崢桌上擺著一摞文書,見溫婉入內,放下筆,“溫師妹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嘖嘖嘖。
手辦這張臉啊。
怎么都看不夠。
五官鋒利好似刀鑿一般,眼睛明亮有神,眼尾微微上挑,鼻梁高挺,鼻翼適中,唇色殷紅如櫻桃。面部線條流暢,既有男性的硬朗,又不失柔和。笑時滿面春風,不笑時不怒而威,衣如蒼山之雪,清冷矜貴,讓人……
很想褻玩。
溫婉從衣袖之中掏出那張城防圖,隨后鋪平放在他的桌面上,“物歸原主,省得侯爺一直掛念。”
反正上面的內容溫婉已經熟記于心。
魏崢視線落在那張輕飄飄的紙上,上面似乎沾滿了元五郎的鮮血。
“溫老爺子無罪釋放,想必溫師妹很快就要離開播州了吧?”
溫婉點頭,“此地不可久留。更何況平縣酒坊離不得人。”
魏崢聲音不緊不慢,“我記得…師妹答應過,臨走之前盡全力幫我破獲走私案。現在溫師妹急著離開播州,是不打算遵守承諾?”
似早料到魏崢會興師問罪,溫婉又將另一張紙條奉上,當看到熟悉的名字時,魏崢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溫師妹這是夾帶私貨?”
“若證據確鑿,不算夾帶私貨,算為民除害。”
“呵。”魏崢一聲輕笑,似全然看穿溫婉的心思,“你只不過是想擺脫元啟的命案。”
溫婉笑著搖頭,“不妨將此人當做我為侯爺辦案的獎勵。”
唔。
姑娘家果然還是要乖巧些才更讓人憐惜。
“可以。”魏崢掃一眼那上面的名單,暗道這溫婉入了播州后真沒閑著,要設殺局害人,要辦糖酒會做生意賺錢,還要幫他查案,整日游走于播州各色人群之中,卻游刃有余。
不得不說,此女長袖善舞,比他麾下幕僚還要足智多謀。
“先說說這些人。我看這份名單比上一次精簡不少,這些人都和走私案有所牽連?”
“自從我放出朝廷要嚴打民間借貸的假消息后,這幾個人家最為著急。他們都來旁敲側擊的打聽情況,我也明里暗里的獲得了一些情報。”
“這幾家…”溫婉指著上面的幾個名字,“明面上是播州的商戶,但其實都是朝廷官員的鷹犬,他們確實以為這放的是印子錢。洗錢手法跟那位易媽媽相差無幾,都是把走私的利潤攤到各家生意里去,這樣朝堂便不好查證。”
“這個何娘子…”溫婉語氣驟然一冷,“我接觸過幾次,她性格內向木訥,不善交際,也無甚主見。但這一次破天荒的向我打聽起走私的事情來。”
“她一直問我,侯爺怎么處置的那些海寇。她還說她幼時父親被倭人所害,痛恨海寇。偏偏話里話外間…更多是害怕牽連自身。我有預感,他家極有可能和海賊勾連,侯爺可從她夫家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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