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不喜歡爽文里參加拍賣會被狗眼看人低的保安攔下,最終發現他身份是全市首富的橋段?
別管土不土,只問爽不爽?
溫婉腰桿挺直,嘴角弧度帶了一絲譏誚。
賈氏眼睛赤紅,盯著那溫婉和魏崢,都是千年的人精,誰看不出來這魏大人是來給溫婉撐腰的!
可惡!
真論起來,程允章還是魏大人的師弟,魏大人不扶元老夫人,卻扶溫婉,親疏遠近…一眼明顯。
這小蹄子狐媚子功夫了得,哄得姚老爺子和魏崢都護著她!
賈氏嘔得想要吐血,若非元以道暗中一直拉扯著她,她定要上前和溫婉繼續理論。
魏崢負手而立,他今日穿一身青色錦袍,寬袖長袍,素雅矜貴,但因五官天生棱角鋒利,行為舉止間難掩一身殺伐之氣。
“剛才…是誰說要報官?”
元老夫人艱難撐著手杖站起身來,她迅速掃一眼沉默的溫婉,連忙笑道:“沒有人要報官,我們和溫小娘子說笑呢。”
魏崢卻看向溫婉,笑瞇瞇問她:“是這樣嗎?溫—師—妹?”
小娘子眸色定定的,隨后搖頭。
“不。”她聲音振聾發聵,“賈夫人一口咬定我是殺害元五郎的兇手,不肯放我離開,我沒有辦法,只能報官以求清白。”
屋內人的臉全都齊刷刷變色。
就連魏崢眉梢一揚,眼底一抹驚愕,他以為他的到來剛好給了溫婉一個就坡下驢的機會,不曾想這小娘子卻鐵了心要把事情鬧大。
魏崢有些看不懂溫婉了。
急流勇退不是一直都是她的目標嗎?
她不是已經準備好行囊回平縣了嗎?
怎么眼下又縱身一躍跳進這泥潭中來?
“元家幾次三番對我家下手,先是酒坊、再是方子,我看在修文師兄的面子上全都忍了。但現在…連人命都往我身上栽,元家實在是欺人太甚!”
溫婉一副后知后覺的樣子,“只怕就連今日這張來喜告狀也是他們栽贓陷害!對了,一定是他們,他們不想讓我離開播州,更不想讓瑞果漿搶了他們新酒的風頭!”
溫婉泫然欲泣,拿羅帕捂住臉,“你們…你們…真是太歹毒!”
元老夫人一頭霧水,“什么張來喜?”
魏崢冷笑一聲,“元老夫人不知道嗎?今日溫師妹本已啟程回平縣,出城時卻被人攔下,那張來喜狀告瑞果漿能讓人中毒,如今我師妹官司纏身!”
他面色不虞,神色譏誚,“元家好大的官威,先是唆使張來喜把我提點司玩弄手掌之中,后又扣留溫師妹不允離開。我竟不知…這播州什么時候輪到元家來當家了?”
這指責不可謂不重,元老夫人大駭,當下狠狠瞪了一眼賈氏,立刻丟了手杖跪下請罪,“魏大人,此事我當真不知。如今溫家這瑞果漿名滿播州,無數酒商盯著溫家這塊肥肉,是不是元家下手還未可知啊?”
魏崢暼向一臉扭曲的賈氏,“元老夫人,您年紀大了,怕是約束不住下面的人。我看在允章的面上,暫不追究你的罪責!但你務必知曉,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家里有了蛀蟲,萬不可心慈手軟!該殺則殺!”
這一句話,飽含鋪天蓋地的殺意。
眾人聽得皆是心頭一跳。
就連溫婉也是后背一涼,她看向那人背影,第一次體會到生殺奪予的滋味。
元老夫人心頭發涼,當下以哀切的口吻望向溫婉,似乎期待溫婉能幫她說情,溫婉卻錯開元老夫人的視線,反而問那魏崢:“魏師兄,你今日是來祭奠元五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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