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繼指揮手下抱出一摞碼得整整齊齊的木匣子就往溫家宅院里鉆,“溫掌柜,這里一共是二十副長命鎖,還有一匹金銀線織成的孔雀羅。嘿,這布料可不好找,我可花費了些許功夫,溫掌柜您瞧瞧,這孔雀羅在陽光下猶如孔雀羽毛閃耀,難怪昭昭小姐喜歡。”
溫婉一愣。她還以為昨日魏崢說要再給兩個小孩送長命鎖是玩笑之語,哪知不過半日,他當真命人去搜刮了這許多長命鎖來。
金光閃閃的長命鎖險些刺瞎溫婉的眼睛。
誰家好人戴十副長命鎖?
誰家好人有那么多脖子?
誰家霸總出手這么闊綽?
雖說是兩小只的便宜爹自愿送來的,可一想到魏崢昨日那冷厲陰鷙的模樣,那句“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話語言猶在耳,這讓打定主意和魏崢劃清界限的溫婉,看見這長命鎖猶如看見催命符一般恐懼。
她命紅梅攔下送禮的士兵,又對侯繼說道:“多謝侯爺好意。侯小哥,煩你回去告訴侯爺,就說心意已經收到。但…無功不受祿,侯爺送這么貴重的禮,只怕旁人風言風語。”
溫婉臉上露出恰如其分的苦笑,“侯小哥也知道的,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我今日收了侯爺的重禮,明日就得被播州城里老百姓的唾沫星子給淹死。侯爺若是當真憐惜我這師妹,就請以后和溫家涇渭分明。他若有事,寫信或是派人傳信來告訴我一聲便是。”
“啊…”侯繼無措,又左右看四鄰,發現確實有人往這邊張望。
“唉。”溫婉一臉凄苦,“寡婦門前是非多啊。還請侯小哥體諒。”
侯繼被她忽悠走后,溫婉又繼續招呼屠二爺,“二爺,今日打安保年了沒?”
屠二爺搖頭,“不好下手。他最近似乎察覺到有人針對,出入都帶著保鏢。況且他上次被打傷后也不怎么出門,很難尋到他落單的時候。”
“行。那這幾天暫時饒他一命。”
溫婉關上門窗,看見溫老爹和柳依依兩個人把孩子的搖搖車抱了出來,柳依依沖她示意,溫婉便認命的走了過去,當好一頭奶牛的責任。
兩個婦人抱著孩子走入屋內喂奶,她先抱起琿哥兒,琿哥兒已經牙齦上已經開始長出小白點般乳牙,張口便咬,痛得溫婉一聲痛苦的悶哼。
不過這小娃機靈得很,一看見溫婉痛苦的模樣,當下松了力氣,“啪嘰啪嘰”的吮吸起來。
溫婉哭笑不得,“這孩子跟沒灌過孟婆湯似的。小小年紀就懂得察言觀色。”
“那是。”柳依依一臉與有榮焉的模樣,“我們琿哥兒將來可是做狀元的人,能不聰明嗎?”
琿哥兒要是做了狀元,她柳依依可就是狀元郎的祖母!
這輩子…真是值了!
溫婉懷里摟著琿哥兒正專心喂奶,冷不丁聽見外面長街上傳來敲鑼打鼓的騷亂聲,很快有出去探了消息的仆人回來說,“小姐,今日元家三房出殯,好多人戶在路口設有路祭和撒買路錢,吸引了好多百姓圍觀,場面十分盛大。”
溫婉應了一聲,面上沒多大表情,她喂飽了兩小只,才收拾一番去見溫老爹。
所謂姜還是老的辣,開酒樓這樣大的事情務必要請退居二線的董事長把關,溫婉便將自己的打算告訴溫老爹,不料溫老爹聽完直搖頭,“按照你這樣鬧騰,咱家家底兒掏空都不夠。你當真要在播州做這樣大的事兒?”
溫維明倒不是質疑溫婉的能力,這丫頭屬炭球的,做生意手段青出于藍勝于藍。
可是做容納近百人的酒樓,這事兒…確實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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