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心中郁郁,總覺得他們是貪圖魏崢的權勢,而不是因為我天生麗質又有經商天賦。”
溫老爹飲一口花茶,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瞇著眼睛看向頭頂上那棵枝繁葉茂的槐樹,眼神分外迷離,“那就別干了。
“可是天上掉餡餅啊!有便宜不占那我不成烏龜王八蛋了?”
溫老爹的逍遙椅“嘎吱嘎吱”響。
“那…那就干吧。”
“可我心里慌,萬一魏崢突然想起從前,咱這一家人,除了昭昭和琿哥兒,誰能幸免?”
“那…就別干?”
“不干?就這么灰溜溜的回去?再說,賈氏天天派人盯著咱家這里呢,咱走得掉嗎?張來喜的案子剛了,只怕我人還沒城門,又來個李來喜。”
“那…那就干吧。”
溫婉終于發現便宜爹在溜她玩,不由氣道:“爹,你能不能不說廢話?”
溫老爹“嘿嘿”笑,雙手一攤當甩手掌柜,“這酒坊都是你當家了,你說了算唄。你想干啥,爹都支持你。”
反正他說什么,溫婉也不聽。
索性做個逍遙翁。
溫婉搖著頭無奈回到屋內,連連嘆氣:“世風日下啊,人心不古啊,五十歲本該闖蕩的年紀…卻整日跟自己閨女玩心眼。”
片刻,紅梅領著一名十四五歲左右的青年男子相見,“姑娘,巧娘的弟弟來了。”
溫婉抱著昭昭在廊下走動,那少年一來就行禮問安,一雙眼睛規矩得很,從不亂瞟,這也是溫婉放心他替巧娘和自己傳遞情報的原因。
“溫小娘子,我阿姐說這幾天一共搜集到有用的消息不多,請您斟酌著考慮。”
那少年微弓著身子,語氣不卑不亢,“一則是城內最近抓放印子錢的人,大大小小的已經有幾十人落網,這案子由轉運司辦理,魏大人親自督辦,城內人心惶惶,不少豪門大戶賤售手中資產,人人自危。”
“二則是嚴知州的老母親病重,這半個月來湯藥不斷,嚴大人衣不解帶的照料,卻藥石無醫,聽聞嚴府已經準備好了壽衣和棺材。”
少年將巧娘告訴他的消息一一轉告給溫婉,大小不論,有播州城內查印子錢的大事,也有誰家姑娘出嫁、哪個大人家妻妾又爭吵了、哪家官員的公子來花船嫖了。
就像是村口的消息雖然雜亂無章,還不保真,主打一個你亂說我亂聽。
溫婉讓紅梅取了二兩銀子給那少年,紅梅知道溫婉要開酒樓,自然心疼銀子,甚至一度想從溫家一大家子的吃穿住行中摳點預算下來。
她當真那少年面沒說什么,可等送走那少年后才跟溫婉提了一嘴,“姑娘,這小哥送來的消息真真假假,我站花船那兒一天也能打聽來,何故還要花二兩銀子買?”
溫婉笑著啐她,“碼頭那邊龍蛇混雜,你去那兒站一天,保管第二天什么難聽的話都鉆出來了。有些錢,該別人掙,就得讓她掙。咱們既然要做生意,就得迅速了解播州城的風土人情,巧娘每日接觸的人多,又細心妥帖,是個做哨子的好材料。”
紅梅不是很服氣,“她就是…就是一個妓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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