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你又闖禍了?”
白云觀駐地,一個穿著干凈利落的道修,看見慌慌張張回來的無憂道人,眉頭微皺,開口道。
他,正是無憂道人的師兄——無心道人。
“師兄,我……我沒闖禍。”
“就是遇到點麻煩,我在躲。”
“快讓我回去。”
無憂道人臉上涌現出幾分憂慮慌張之色,支支吾吾道。
然而,無心道人卻是眉頭緊蹙:“你這般樣子,說沒闖禍,誰信?”
“師父的教導,都被你忘干凈了嗎?”
身為無憂道人的師兄,他最是清楚自己這個麻煩的師弟。
平日里脾氣暴躁,可沒少得罪人,一點都不像是清修的道修。
倒是更像是那些暴戾的散修。
這段時日白云觀來參加宗門比,可沒少聽到無憂道人這段時間的輝煌事跡。
把散修比的那些人,差點沒氣個半死。
成日里經常有人來告狀,害的他頭疼不已。
“這次是真的,我……我只是知曉那人是誰,第一次見面。”
“但我一眼就感覺,他不是什么好人。”
“反正他來找我,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
無憂道人攤了攤手,道。
這次他還真沒胡說八道。
從第一眼看到江子升時,他就感覺江子升身上不對勁,而且是很不對勁。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為什么,但直覺告訴他,若是接近江子升,只會變得不幸。
身為白云觀道修,雖說他平日里沒有邊際,但卻是悟性最好的。
因此,他一眼便能看出每個人的性格脾氣秉性。
否則也不會在第一眼看到何道谷的時候,就認定他絕非善類。
但……無憂道人很不理解。
江子升的名字他也聽過,是瑤池宗玉女峰的小師弟,性格極好,與人為善。
也特別討修士喜歡,經常有修士給他送禮聊表情誼。
按理來說,這種在蜜罐之中長大,在溫室之中被保護完全的修士,不該有這種感覺才對。
他曾見過不少無藥可救的散修,殺人狂魔,都沒有一個像是江子升一樣,身上散發出這般詭異的氣息。
總之,不管怎么樣無憂道人都絕對要對江子升敬而遠之。
“胡言亂語!”
“師父正在閉關,我便替他越俎代庖。”
“你且即刻回洞府反省,在大會開始之前不得出來!”
無心道人眉頭緊鎖道。
在他的視角中,無憂道人絕對是闖禍了,而且是相當大的禍。
不然的話,平日里沒心沒肺,連得罪了人家宗門少主之后,他都是絲毫沒有半點悔改慌張之意。
要是尋常小事,他怎么可能會是這種神情?
“師兄,我……”
無憂道人沒有絲毫能反駁的機會,便被無心道人直接送入了洞府之中,設下禁制。
“罷了罷了,留在洞府中也是好事。”
“只是……江子升如此詭異,瑤池宗之人難道就一點都沒發現?”
偌大的洞府之內,無憂道人一人靜坐在原地,臉上寫滿了不解。
尤其是陸安,曾經也是瑤池宗玉女峰的弟子,和江子升應當接觸相當多。
他,難道多久沒發現什么?
……
五日時間很快過去。
比武臺上,陸安緩緩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