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付出與回報對等」,「風險與收益并存」,可向來都是超凡領域的鐵則。”
“死告天使這般強大的夜刃,在使用之時,又怎么會不需要付出代價?”
銀院長的話語微頓了一下。
“死神在耳畔敲響葬禮的晚鐘,感受著生命一點點被剝離……那種瀕死之際的體驗,可并不怎么好受。”
“尋常人哪怕只是在治療的時候被波及,那種瀕死時極度痛苦的體驗,也會觸發大腦的保護機制,令其強制性地遺忘掉這段痛苦的經歷。”
“但是,作為死告天使的主人——”
“每一次發動夜刃,剝離他人生命的同時,那份瀕死時的痛苦體驗,卻會以十倍百倍疊加的方式,返還在小希婭的身上。”
“這便是夜刃的代價,作為告死的天使,唯有親身經歷死亡,充分地理解生命之重……才有資格掌控死與生的鐮刀。”
銀院長瞥了拉斯特一眼。
“正常情況來講,小希婭所治療的對象也必然會被死告天使的余波波及,因為瀕死的痛苦,而被大腦保護性地遺忘掉前后整段記憶。”
“原本,我們還指望讓你也忘掉那些不該聽到的事情呢。”
只是現在看來,這家伙似乎根本就沒受影響。
那死神在耳畔低語,足以留下畢生心理陰影的痛苦體驗,卻連讓拉斯特皺一下眉都沒有做到。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正常。
按照希爾緹娜的說法,這家伙在深藍港的循環里早就將各種死法都體驗了個遍。
三百年,十萬次的死亡,那種瀕死的體驗次數比起阿克希婭本人估計都差不了多少,要想讓這家伙留下心理陰影,確實是天方夜譚了。
“我想,這也就是小希婭說你和她是同類的原因吧。”
銀院長嘆了口氣。
如果說尋常人看見了死神的影子都要被嚇得尿褲子。
那么阿克希婭與拉斯特這兩位,就是常年跑去拔死神胡須的狠人。
只能說,能進入繁星大學的,就壓根沒有一個正常人。
“話說回來,你對小希婭這么上心做什么?”
銀院長瞥了拉斯特一眼,目光中帶上了一絲狐疑。
“你小子,該不會是真看上人家了吧?那小緹娜該怎么辦?”
“我確實有些在意阿克希婭會長。”
拉斯特很坦誠地點了點頭:“不過是在意她的夜刃。”
“我覺得此夜刃與我有緣。”
“我就知道——”
銀院長感覺一陣頭大:“你的夜刃拷貝眼雖然能復刻其他技能,但這種復制類的能力,往往對方的能力越強便越難復刻成功。”
“以死告天使的危險性,還有小希婭自身的位階,你應該無法復制……”
說到一半,銀院長的話語戛然而止。
它忽然想起來了,自己這個全世界獨一份的唯一性序列,居然也被拉斯特用幾天時間就偷學去了「月下輕語」的能力。
雖然從理論上來講,阿克希婭的超高危夜刃應當不存在被復制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