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創建了守岸人的初代,便曾是他們當中的一員……”
“只是因為不認同守墓者的理念,初代選擇了叛離,并開辟了后來的守岸人。”
“而有關守墓者的一切,也就成為了組織當中最大的隱秘,只在歷任領袖等極少數人中流傳。”
西塞爾的話語很平緩。
而另一邊,拉斯特的面色不變,卻聽得相當認真。
這可謂是相當勁爆的大瓜了。
連守墓者中叛離的一位所創建的組織,都在如今成為了人類文明之光,擁有著傳奇坐鎮的最后防線。
那么守墓者這個組織的本體,又得是什么樣的存在?
只不過,從西塞爾的話來看,守墓者的立場,顯然與守岸人并不相同。
“自我成為了守岸人的領袖之后……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探尋著守墓者的蹤跡,卻始終一無所獲。”
“但是,我知道,他們就在那里。”
西塞爾的話語中,帶上了幾分不符合其外表的滄桑感:“由火光初燃的紀元之初,到文明繁榮發展的黃金盛世,再到文明由盛而衰,急轉直下,風雨飄搖的災變期。”
“從故事的萌芽,到史詩的落幕……他們就蟄伏于歷史的陰影里,無處不在。”
“而此前守墓者的沉寂,只不過是因為屬于他們的時間點未曾到來而已。”
大叔——
你作為守岸人的領袖,把對方的逼格吹得這么高,真的好嗎?
就不怕我對組織失去信心?
不過,看著眼前的西塞爾,拉斯特還是開口了。
在這個世界,知識便等同于力量,而越是隱秘的知識,便越是被掌握于強者的手中。
像此刻這般,能夠與一位傳奇自由對話的機會,可并不多見。
要知道在現世之中,就連還有沒有活著的傳奇都不好說了。
況且眼前的西塞爾似乎還不是那種謎語人的類型,他必須要抓住機會把一些事情問清楚。
“所以,領袖……”
拉斯特小心斟酌著用詞:“你和他們,有仇?”
“不是我和他們有仇,而是守岸人與守墓者有仇。”
西塞爾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守岸人,「守望海岸之人」。”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一切的污染與外敵抵御于破碎海岸之外……守望住最后的航道,讓文明的星火存續,這便是守岸人存在的意義。”
“而「守墓者」,顧名思義,他們是看守陵寢的存在。”
“所謂的陵寢……便是埋葬文明的墳墓。”
西塞爾的話語幽幽響起:“而倘若沒有了墓碑需要看守,守墓者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如果說守岸人是紀元與文明的維系者。”
“那么,守墓者便是為一切故事,為所有宏偉篇章和恢宏史詩劃上句點的落幕者。”
“因此,這份仇恨不以任何個體的意志為轉移,不死不休。”
“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