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內的冷色調燈光映照在金屬墻壁上,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與血腥混合的刺鼻氣味。
巨大的培養艙內,幾個實驗體浸泡在淡綠色液體中,肌肉虬結,血管暴突,但他們的表情卻扭曲痛苦,仿佛在無聲地尖叫。
在貝爾摩德觀察室內,指尖輕輕敲擊玻璃,紅唇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無論再怎么努力,都只是造出了一些短命鬼……”
她側頭瞥了一眼數據屏幕,“力量、速度是提升了,但在子彈面前,還是跟普通人一樣脆弱。”
伏特加站在一旁,撓了撓頭,甕聲甕氣地說道:“大哥說過,boss既然投入這么多資金,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照做就行。”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目光轉向一直沉默的琴酒:“伏特加不想太多很正常,但我不信你——琴酒,會什么都不懂。”
她微微歪頭,語氣帶著試探,“你這么忠誠于boss,該不會是他曾經救過你的命吧?”
琴酒的眼神依舊冰冷,銀發下的綠瞳死死盯著其中一個實驗體,看著它在劇烈抽搐后徹底停止呼吸。
他沒有回答貝爾摩德的問題,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口煙,煙霧在燈光下繚繞,像是某種無言的警告。
貝爾摩德見狀,也不在意,轉而換了個話題:“聽說組織最近在大規模招募人手?真的假的?”
伏特加嘖了一聲,語氣煩躁:“真的!媽的,最近跟那個悍匪交手,我們的人死得太多了!米花和杯戶那邊都快沒人了,得從其他地區調!”
貝爾摩德挑了挑眉:“哦?每次對上他,傷亡真有那么慘重?”
伏特加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當然是真的!你不是也跟他交過手嗎?那家伙根本就是個瘋子!炮彈跟不要錢似的亂轟,一炸就是一大片!”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光是發撫恤金,我都快累死了!”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臉色更加陰沉:“更惡心的是,有些混蛋居然還想貪死人的撫恤金!簡直是人渣!”
貝爾摩德聽著他的抱怨,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消化。
恐怖分子在罵別人是人渣。
實在是夠樂的。
她目光卻落在另一個實驗體身上——它正痛苦地痙攣著,最終在一聲悶響中爆裂,鮮血染紅了培養液。她輕輕笑了笑:“伏特加,新人招募可得好好審核,別又混進來一個赤井秀一。”
伏特加冷哼一聲:“背景審核是朗姆老大的活兒,我和大哥只負責清理叛徒!”
話里話外的,他都充斥著對朗姆的不滿。
他總覺得要不是朗姆的背景審核不行,組織里面哪里會出現這么多的臥底?
話音未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
伏特加猛地繃直身體,緊張地看向琴酒:“大哥!怎么辦?”
琴酒眼神一冷,直接拔出手槍,聲音低沉而危險:“去看看。”
伏特加立刻跟上,兩人快步朝槍聲方向走去。
貝爾摩德慵懶地跟了出去,說才:“前線太危險了,我可不想被流彈波及。”
她轉身朝監控室走去:“我去看看監控,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闖進來。”
琴酒沒有回應,算是默許了她的行動。
走廊上,燈光閃爍不定,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黑衣人的尸體。
琴酒蹲下身,檢查其中一具——身上中了二十多槍。
整個身體被打的稀巴爛,以至于讓琴酒都皺了一下,這什么仇什么怨?
伏特加握緊拳頭,低聲道:“大哥,會不會是fbi的人?“
琴酒沒有回答,只是緩緩站起身,眼神陰冷:“不管是誰,既然敢闖進來,就別想活著出去。”
他邁步向前,順著尸體倒下的地方,尋找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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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前面有腳步聲,準備射擊。”
走廊處,白石繪一抬手,身后的三個女孩子立刻停了下來,帶著緊張的表情,將手槍抓的更緊。
四周的環境立刻安靜下來,安靜到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得清楚。
十幾秒之后,幾名黑衣人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不用白石繪開口,已經處于緊張狀態的小蘭園子和葉三個女孩子,幾乎是下意識地扣動扳機,將彈夾里面的子彈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