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驟然響起,熾熱的火浪從木屋的窗口和門縫中噴涌而出,整座建筑在劇烈的沖擊下瞬間崩塌。
木屑和火星四散飛濺,濃煙翻滾著沖上天空。
白石繪在爆炸的前一刻剛剛沖出木屋,可還是被爆炸的沖擊波狠狠掀翻,整個人重重摔在沙灘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白石君!”妃英理驚呼一聲,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從掩體后沖了出來。
兩人顧不得飛揚的煙塵,迅速跑到白石繪身邊,一左一右將他扶起。
“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妃英理緊張地檢查著他的情況,聲音里帶著少見的慌亂。
毛利小五郎也是擔心地拍了拍白石繪的臉:“喂!清醒點!還能說話嗎?”
“沒事沒事,你別這趁這個機會打我!”白石繪咳嗽了幾聲,拍開了毛利小五郎的手。
見他意識清醒,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妃英理緊繃的肩膀微微放松。
而毛利小五郎則忍不住說道:“你這家伙,不要命了嗎?!都這個時候了,還跑回去!”
妃英理語氣里既有責備,也有不解。“你到底回去拿什么?!”
白石繪示意兩人放開自己,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除了身上那條皺巴巴的短褲,他幾乎衣不蔽體,狼狽不堪。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懷里緊緊抱著的一團衣物:“當然是回去拿衣服啊……不然我回去干嗎?”
“要是穿著這一條短褲跑路,多丟人?”
“……”毛利小五郎瞪大眼睛,一時語塞。
“………”妃英理也愣住了,顯然沒想到他會為了這種理由跑回去。
“你——”毛利小五郎難以置信地說道:“就為了幾件破衣服,差點把命搭進去?!”
白石繪聳了聳肩,說道:“沒辦法,我這人很注重形象的………對了,妃律師。你的衣服我也順手幫你拿回來了。”
“……謝謝。”妃英理接過自己的外套,神情復雜地看著對方。
她怎么覺得……對方是特意為了拿回自己的衣服而重新折翻回去的呢?
還是說……這是我的錯覺?
白石繪擺擺手,說道:“別客氣,總不能讓你這樣的大律師衣衫不整地出現在公眾場合吧?”
他回頭看著燃燒的木屋,道:“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會被別人注意到。我們得趕緊走,別節外生枝。”
“可是……這么走了,會不會不太好?”毛利小五郎覺得就這么走,好像是有些不太合適。
搞了這么多的事情,然后又一聲不響地跑了,那警察肯定會非常頭疼。
“雖然有些不太好,但這是避免麻煩的最好選擇。”妃英理穿上了外套后,推了推眼鏡,道:“我還有很多委托,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處理這些麻煩上。”
“ok,2:1。我們走吧,毛利老弟!”白石繪一點都不墨跡地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噢?你怎么叫他毛利老弟?”妃英理跟上去,好奇地詢問道。
“因為他跟我的打賭輸了,所以他得叫我大哥。”白石繪一邊走一邊說道。
“嘖。”妃英理回頭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眼神中的嫌棄已經表現出來了。
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跟小蘭的同齡人打賭?
關鍵是還打賭輸了!!
“………”毛利小五郎不喜歡妃英理這個眼神。
怎么說我都是你老公,你怎么就不能在外人的面前給我面子呢?
“這叫愿賭服輸,你們女人是不會懂的!”毛利小五郎哼了一聲,懟了回去。
既然小蘭不在身邊,那他也不用這么約束自己!
“是是,我不懂我不懂。”妃英理攤了攤手,不客氣地說道:“既然你這么懂,那你以后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