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來那為小女娘如何了呢?”
宋柄科看著冷桃夭,雖然心疼,但是還是選擇了問下去。
冷桃夭趁著宋柄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把淚痕擦掉,隨后,看向了宋柄科。
“后來啊……那位小女娘雖然成為了揚州瘦馬,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一輩子的毀在了這里,就不斷的用自己的努力,去賣藝掙取錢財,到了最后為了自己贖身,雖然贖身之后,身上已經一貧如洗,但是那位小女娘用了將近十年的光景,才讓自己重獲新生。”
“那……那位小女娘回她原來的家了嗎?”
宋柄科繼續的看著冷桃夭問了下去。
冷桃夭卻搖了搖頭:“回了,但是卻沒有完全的回。”
“這是.……?”
冷桃夭笑著看著宋柄科:“她啊,趁著夜深的時候,悄悄的去了原先的家門口看了一眼,你知道她都看到了什么嗎?”
“她看到了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弟弟?”
冷桃夭笑著點了點頭:“這下啊,你倒是猜對了,不過……你只是猜對了一半。”
宋柄科沒有再繼續的說話,而是繼續的盯著冷桃夭,冷桃夭則躲過宋柄科的眼神兒,她怕要是自己這么看著宋柄科的話,剩下的話,自己會說不出來。
“是啊,只是一半兒,那位小女娘啊,到了家門口,本來想要進去,抱著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弟弟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卻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一來都心心念念的家里人,卻從來都沒有在乎過自己,她家中的住處早已改變,沒有那么的一貧如洗,家里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惦記著自己,甚至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出現在那個家中。”
“所有.……那位小女娘便離開了,去了哪里啊?”
“那位小女娘啊,知道了自己本就不該再出現在這個家中,自然很是識趣的走了,既然那位揚州城已經沒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她便離開了揚州,來到了一直對自己來說,都是遙遠的都城之中。”
宋柄科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把自己的手搭在冷桃夭的手上。
冷桃夭卻笑了出來,看著宋柄科。
“宋公子,你知道,我剛剛講的這個故事的小女娘是誰嗎?”
宋柄科依舊是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頭。
不過……宋柄科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敢去說而已,宋柄科早就猜到了,這個小女娘就是冷桃夭,他不敢說,他不敢去相信,冷桃夭在過去的那十余年里,居然受到了那么多的不公,他很是心疼冷桃夭。
“宋公子這么的聰明,一定早就猜到了吧,這個小女娘就是我冷桃夭啊。”
宋柄科欲言又止,想要開口說話,卻又一時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的去說,才能給予冷桃夭以最大的體面,這是第一次,宋柄科覺得自己的嘴居然這么的笨。
“居然刮風了,宋公子,時辰已經不早了,送我回花椒院吧。”
冷桃夭因為自卑,見宋柄科沒有說話,以為是宋柄科并不想和自己說話了,便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逃離這個話題,但是,冷桃夭也是有私心的,雖然花椒院就在這個河邊的不遠處,但是她還是想要讓宋柄科送自己回去,也許……這就是最后的一次了,而且最后的這短短的路,冷桃夭還是希望宋柄科能夠和自己說些什么的。
不過……還是讓冷桃夭失望了,這不長不短的一路,宋柄科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到了花椒院的門口。
“那我.……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