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和方大人先一步迎了出來,只是那走路姿勢,一瘸一拐,看的包括女帝在內的一眾大臣目瞪口呆。
了解了情況之后,女帝冷笑一聲:“看來他在這軍營之中都快成了土皇帝了,等會怕不是朕見了他,也要給他行禮了。”
秦江和方大人站在一旁沒敢多話,任誰都能看出,女帝陛下的心情那是相當的不好。
心里為林老弟捏把汗。
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也是訕訕一笑,沒敢多言。
他們不傻,到了這個位子,女帝陛下的心思他們能猜個十之八九。
表上面女帝是冷言冷語,可實際上,她對著林公子可是極其的重視。
不然,也不會冒著嚴寒,親自來這軍營走一趟,這可是女帝自登基以來,頭一次。
就連大宗師鳳凰練兵,也沒有這份殊榮。
只是這林公子,卻遲遲不露面,也忒大膽了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別說女帝和諸位大臣了,就連秦江和方大人等的都有些急眼了。
眼看女帝陛下臉色越發難看,他倆汗是嘩嘩往下冒。
納蘭容若是冷聲一聲,龍顏大怒道:“當真朕不敢斬了他不成,朕現在就進這軍營,把他那縮頭烏龜揪出來,砍……!”
“來了,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左都御史程大人高喊一聲,眾人齊齊看去,軍營里火急火燎走出兩道身影。
一人樣貌儒雅,衣冠似玉,和旁邊的漢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另一人身穿制式盔甲,腰挎鋼刀,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頗有氣勢。
正是林書豪和寮遠青。
“微臣林書豪,寮遠青,恭迎陛下。”
“恭迎諸位大人。”
女帝陛下見狀,冷哼一聲:
“哼,林公子倒是好大的架子,連朕見你,都得在這軍營門口等上半個時辰,若是那天你親自掛帥,成了那三軍統帥,怕不是連朕也不放在眼里了。”
寮遠青一聽這話,嚇得兩腿一抖,忙跪下道:
“陛下息怒,臣等該死。”
我日,你他娘的是吃粉條長大的?這么軟,兩句話,就把你唬住了,男人該有的硬度呢?
林書豪是大大滴鄙視了寮大哥一把,嘿嘿一笑道:
“陛下,不是臣故意擺架子,實在是這軍中職務太過繁忙,這才來晚了,陛下圣明無私,又勤政廉明,定能體諒微臣的良苦用心,不然也不會冒著嚴寒,來這軍營之中,臣在這里,替眾將士先謝過陛下的隆恩了。”
納蘭容若俏麗的臉龐呆了呆,這貨是真的不要臉啊。
來晚了便是來晚了,竟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大義凜然,一番話下來,更是把朕的路堵死了,縱使想罰也沒了道理。
身后幾位大臣也是臉頰抽了抽,互看一眼,皆是紛紛搖了搖頭,暗嘆這林公子當真是口齒非凡,只是這臉皮,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趙首輔呵呵一笑,率先打破尷尬的氣氛道:“陛下,看在林公子不辭辛勞,一心為國的份上,你就免了他的大不敬之罪,我們還是快些進軍營吧。”
“嗯!”納蘭容若點點頭,不動聲色的瞥了某人一眼,臉色這才緩和幾分道:“還不前面帶路?”
秦大人和方大人見這事總算過去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忙走出來道:“陛下請!”
“不可!”
恰在此時,林書豪又跳了出來,擋在了眾人面前。
哎呦臥槽。
秦江和方大人只覺得菊花一緊,險些一個抽刀砍了他丫的。
納蘭容若咬了咬銀牙,酥胸肉眼可見的一陣起伏,顯然已經快暴怒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可不是鬧著玩的。
秦江拼命的沖林老弟使著眼色,眼淚都快擠出來了,可某人卻是絲毫不領情。
他緩緩說道:“陛下,練兵屬于軍事機密,不能隨便向人展示,即使是陛下也不行。”
“除非,需要武力威懾,不然,兵貴在藏,越是強大的兵,越是如此,只有別人摸不透,他們才不敢惹。”
“如果朕非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