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
白色的紙錢,隨著冰冷刺骨的寒風,灑落一地。
一支送葬的隊伍,正迎著寒風,徐徐前行。
過了十五,預示著新的一年開始了,不少市井百姓,紛紛走出家門,街道兩旁的商鋪,也重新做起了生意。
每到這個時候,京都都會戒嚴一段時間。
因為過了小年,就代表著春節已經結束了,大批的返鄉潮,開始陸陸續續回京。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些不法商販,他們沒有路引,沒有身份證明,最容易在這個時候,混進京都。
京都不比其它城池,是大乾朝的國都,住的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皇親國戚,容不得有絲毫閃失。
再加上,如今邊關與北遼戰事吃緊,雙方的暗子,都在暗中較勁,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
“站住,做什么的?”
送葬的隊伍,走到城門前,被攔了下來,帶頭的御刀衛將領,厲聲喝道。
“官爺,我們是送葬的,家中親人病逝,我們趕著將先人入土,還請官爺行個方便!”
為首的御刀衛將領,冷哼一聲,絲毫不領情,大手一揮,沉聲說道:“給我查,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
“是!”
隨著御刀衛開始盤查,送葬的隊伍,一個個神色有些緊張起來,紛紛看向走在最前面的那名負責與御刀衛交談的男子。
男子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示意他們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
在這里和御刀衛硬剛,無異于自尋死路。
御刀衛隸屬京都城防營,是維持京都秩序的重中之重,武力雖沒有御武衛強,但也足以對付他們。
再加上,這里距離皇城不遠,只要御刀衛鐵了心的想拖住他們,帶到皇城親衛趕到,他們這點人根本不夠砍的!
御刀衛的將士圍著棺材搜查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正要放行,為首的將領看了看棺材,然后敲了敲。
“來人,將棺材撬開!”
“不可不可!”
那名負責打頭的男子,見狀立刻制止。
“你敢阻撓御刀衛辦事,信不信本將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
“噌”的一聲。
其它御刀衛紛紛拔出鋼刀,將整個送葬隊伍圍了起來,氣氛也在此刻變得劍拔弩張。
敢阻攔御刀衛審查,罪同謀逆,是要殺頭的。
“不敢,不敢,只是我家主人是得了瘟疫,怕傳染給各位大人,小人這才出聲制止!”
一聽棺材里的人,得了瘟疫,御刀衛們個個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畏懼。
瘟疫是絕癥,一旦染上,無藥可醫。
最關鍵是,這病傳染性極強,京都是國都,是天子腳下,要是因為開個棺,把瘟疫放了出來,那后果不堪設想。
見領頭的將領也有些猶豫,為首的男子,露出一抹諂媚道:“大人,我們都是外來京都做生意的商人,本來就人單力薄,又鬧出這種事,本著不給朝廷添麻煩,這才草草將家主埋了,望大人體諒!”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袋銀子,不動聲色的塞到將領手中,笑道:“天寒地凍,請各位差爺喝杯熱茶,略表心意,還請大人笑納!”
將領輕咳一聲,見無人注意這邊,這才將錢袋子收下,語氣柔和了幾分道:“眼下京都不太平,出了城,把尸體燒了,千萬別把瘟疫帶進城中!”
“不會的,不會的,大人放心,我們把家主安葬了,就打算回老家了。”